琉璃如實道來,“穆世子為了救公主受了傷,不過公主不要擔心,穆世子現在的傷好多了,得了皇上的恩準,現在正在禦花園裏麵鍛煉呢。”
“哦”莫寒溪將目光從琉璃身上移開,眼神飄忽不定。
“太子駕到。”太監的聲音拉得老長,吵得莫寒溪有些心煩,可更心煩的是楚奕這個人。
她的心弦猛地繃緊,病倒之前有些事情沒來得及處理,必然她將楚奕迷倒關在屋子裏麵。她伸出手握著琉璃的手,極其認真地說道,“琉璃,記住,我今日根本就沒醒來!”
說完,她一頭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可是公主!”琉璃還愣在那裏,莫寒溪的反應速度之快讓她無法想象,她眨眨眼睛,耳邊便響起了楚奕的聲音。
“公主可曾醒來?”
琉璃想起莫寒溪剛才囑咐她的話,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沒有。”
楚奕走到跟前,她才發現自己忘記行禮,連忙跪在地上。
楚奕從他身邊略過,目光一直落在莫寒溪臉上,眼底的疼惜不言而喻,他伸出手,柔軟的指尖略過莫寒溪的眼皮,“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讓你自己去麵對那麼可怕的事情!”
琉璃在旁邊聽得膽戰心驚的。那日楚奕醒來,他發了瘋一般地跑了出去,可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莫寒溪受傷之後,他每日都來探望,一呆就是大半天,外麵的人都說太子是個深情的好男人。
可琉璃這幾日日子卻是難過了,那日是自己把楚奕鎖在屋子裏麵,他倒是沒有動怒,可卻讓她每夜裏撿豆子,直到莫寒溪醒來為止。
琉璃打了個哈欠,這幾日簡直是筋疲力盡,若是莫寒溪還不醒來,她真怕自己要過勞而死。
楚奕眼底泛動著淚花,看著莫寒溪麵目憔悴的樣子,心裏像是刀尖紮過一樣的疼痛,“安榮,你何時能醒來,若你醒來,我們立即舉辦大婚,我楚奕發誓,定然會好好待你,覺不會讓你吃虧的!祭祀典禮那日的事情絕不會發生第二次,我寧肯自己千瘡百孔,也不願你傷及分毫。”
琉璃聽得心驚膽戰的,“太子莫要那麼詛咒自己。”
楚奕回過頭看了琉璃一眼,眼底盡是冷漠。“知道我為何還留著你嗎?”
琉璃一怔,最後才反應過來,楚奕這話的意思是要殺她!她慌忙地磕著頭,“太子饒命,奴婢那日的確是冒犯太子,還請太子看在公主的麵子上饒過奴婢一命!”
楚奕聲音不冷不淡的,“我不知道你為誰做事,但你記住,日後你隻能一心一意地伺候安榮,若是有旁的心思,我有一千種法子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人世。”
琉璃臉刷的一下白了,頭俯的很低,神色也多了幾分嚴肅,難道楚奕什麼都知道了?“回太子的話,奴婢自小跟著公主,公主生,奴婢生,若是公主有個好歹,奴婢絕不獨活。”
楚奕滿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盯著莫寒溪,過了很久以後才離開。
琉璃見楚奕的身影越來越遠了,轉過去輕輕拍了拍莫寒溪的肩,“公主,太子殿下走了,你可以起來了。”
琉璃如實道來,“穆世子為了救公主受了傷,不過公主不要擔心,穆世子現在的傷好多了,得了皇上的恩準,現在正在禦花園裏麵鍛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