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觸及花瓣,那般輕柔的感覺讓她渾身如同沐浴溫泉,愜意舒適。
“麗華苑的花草雖美,卻不及姑娘的半分啊!”
背後一個男子伸手攬過來。
莫寒溪陡然一驚,心裏閃過無數個念頭,但她還是采取了一個最壞的念頭,難道是采花賊?
她勾起唇角,回過頭猛地給了那人一拳,以她的經驗來說,這一圈非得把那人打的失明不可。
可拳頭剛要觸及他的臉,卻被他柔軟的掌心包起來,那人的臉可真是天生一副反串花旦的臉啊!眉目生得俊俏,鼻梁高挺,嘴唇抹的比他還紅,莫寒溪白眯起眼睛看著他,半晌吐出三個字,“娘娘腔!”
那人斜著眉頭看著莫寒溪,勾起唇角,笑的邪魅更甚。一張俊俏的人神共憤的臉往前湊了湊,用自己的鼻尖碰著莫寒溪的鼻尖,“姑娘這話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呢?”
莫寒溪沒有說話,心裏閃過一萬個念頭想著怎麼樣才能讓他死得更慘,他抓住這個空隙又開始調戲起來,“姑娘若是不說話,我隻當時姑娘在誇我了。能被這樣的沒人誇上一句,也算是我的福氣了。”
“姑娘嫁人了沒有,若是沒有,姑娘嫁給我可好。若是姑娘願意,我便將我那三十四房老婆給休了,隻愛姑娘一人。”
呃……莫寒溪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忍耐力竟然是這麼強,她方才還覺得若是毆打這樣一個嬌柔的男人是不是太過分,可她現在卻發覺剛才完全是多慮了!
“啊”空氣中響起男子的狼哭鬼叫,因為聲音拉得太長,聽起來就像是女人在唱戲一樣。他可憐巴巴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這次肯定斷了骨頭,姑娘你怎麼那麼狠心啊!”
莫寒溪勉強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還有沒有點骨氣?我剛才是罵你像個娘們似的。”她從頭到腳打量他一遍,揚起下巴輕哼一聲,“打扮得這麼妖嬈出現在麗華苑裏,不會是采花賊吧!”
那人臉上的怒意瀲去,勾起唇角邪魅地朝著莫寒溪笑著,笑得莫寒溪骨頭都要酥了。他鬆開自己的腳,一步步向前逼近,莫寒溪也不怕他,就站在那裏瞪著眼睛看著他。
那人到了莫寒溪跟前,俯下身子,莫寒溪便聞到一股濃重的玫瑰花香,伸出手撲了撲,那人立刻握住她的手,莫寒溪皺起眉頭用力一掙,怪的是,那人看未用分毫力氣,卻把莫寒溪緊緊地牽製住。
好似是柔弱的水的力量一般。上善若水,世上莫柔弱雨水,水卻可以抵擋任何尖銳之物。
“姑娘既然覺得我是采花賊,那我也不能被白白冤枉啊,我倒不如真的做一回采花賊該做的事情。”他笑著,這妖媚的笑容令周圍的花草頓時失了顏色。
莫寒溪用一種你敢傷我我便殺你的眼神看著他,若不是手被他牽製住,她發誓自己現在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刀。
她伸出手觸及花瓣,那般輕柔的感覺讓她渾身如同沐浴溫泉,愜意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