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當真以為琉璃一直在利用小姐嗎？”琉璃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波瀾，滿臉的悲愴。“奴婢若是單純利用小姐，何必在此請罪彌補自己的過失？”
莫寒溪微微斂眸，“晚了，琉璃，一切的恕罪已經晚了。我現在之所以跟你在此逗留，無非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要親口聽著你說，穆之昱，究竟是怎樣的人。”
琉璃沉思一會，莫寒溪又開口道，“不過你說與不說，我都會殺了你。”
琉璃聲音滿是悲戚，滿臉痛苦地搖了搖頭，目光虛了，似是看著極遠處的地方，“世子。”她磕了個頭，“琉璃已經幫你出去心頭大患了，琉璃完成了任務，琉璃對得起你。琉璃唯一辜負的人，便是小姐。”她將目光移到莫寒溪臉上，“琉璃如今就還小姐一個真相，世子若是怪罪，便怪罪琉璃好了。”
莫寒溪長呼一口氣，握緊手裏的刀柄，見琉璃滿眼悲傷地看著自己，臉上盡是冷酷。
琉璃一件一件道來。
“小姐，奴婢本就是世子安插在莫府的細作，服侍小姐，也是世子的意思。世子雖然明奴婢監視小姐，可他對小姐絕無惡意。”
“莫鍾離是世子殺的，世子通過安插在莫鍾離身邊的眼線，早早得知小姐的身份，在謀劃蕭國的內亂之前便利用小姐身份一事威脅莫鍾離，讓小姐拿著司琥令離開。世子深知莫鍾離陰險狡詐，敵對穆國，不得不除掉。利用完莫鍾離，為了永除後患，便借著小姐偷走令牌“投靠蕭國”一事借莫寒雲之手通報給蕭皇，蕭皇大怒，出乎莫寒雲所料，他要將莫家滿門抄斬。”
“後來蕭皇才知道北梁撤兵一事，可莫府上下已經滿門抄斬，蕭皇心狠手辣，害怕小姐將來為莫府尋仇，雖然小姐立功卻還是要將她處置，永除後患。蕭皇逼迫三皇子，隻要他親手殺了小姐，便可以將他立為太子。三皇子還是心軟，配合世子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將瘋掉的安榮公主放到民間，用小姐代替她。一旦小姐嫁到楚國，即便是蕭皇發現，也會顧忌和楚國的關係，把這個謊圓下去。於是，世子和小姐一起來到楚國。這一切，都是世子的安排。”
莫寒溪的眼神已經冷卻到極點，微微眯起眼睛，笑，笑她自己愚蠢，“他真是好狠的心。莫府上下幾百人，說殺就殺，我卻把他當恩人，琉璃，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
琉璃見莫寒溪這副模樣，極其害怕，頗有一種暴風雨爆發之前的預兆。她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
“世子本來打算將北梁胡敕和小姐率領的的司琥軍全部剿滅，因為他答應穆皇，承諾在這以後便會讓他帶著莫寒溪回到穆國。可世子沒有做到，反而救了小姐，救了司琥軍。穆皇聽聞此事，大怒，威脅世子他會殺了莫寒溪。世子深諳自己的父親心狠手辣，絕不會放過小姐，為了保住小姐的性命，他便答應穆皇會攻下楚國來彌補自己的過失。這也是後來如今世子如今攻打楚國的原因。”
“小姐，當真以為琉璃一直在利用小姐嗎？”琉璃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波瀾，滿臉的悲愴。“奴婢若是單純利用小姐，何必在此請罪彌補自己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