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站立在悟道崖上,山風凜冽將麵前的雲霧吹得形狀變幻,半空中的悟道崖,在變幻莫測的雲霧繚繞中,彷如置身於仙境一般。
孤崖突出江霄站在上麵仿佛站立於半空之中,時隱時現的遠方山峰也在腳下一般,此情此景不由得讓人豪氣頓生“難怪當年太一宗的創派祖師在此悟道。”江霄想道。
“江師弟來的很準時,果然是個守信之人。”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令江霄討厭的聲音,雖然江霄就是應這個聲音主人之約而來的。
“曾師兄來的也不晚,不知道曾師兄約小弟過來何事?”江霄轉過頭來對著聲音主人說道。
曾聞茂臉色一變說道:“我叫你來你應該最清楚,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為什麼宏天空今天沒有中毒?”
江霄臉色平靜的說道:“宏師兄沒有中毒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來問我,我又不是宏師兄。”
“左一個宏師兄,右一個宏師兄,看來江師弟還真是把自己不當做外人了,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曾聞茂諷刺道。
“你我彼此彼此,何必分得那麼清楚。”江霄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仿佛在和多年的老友聊天,天馬行空又無拘無束。
年長的曾聞茂反而更是沉不住氣,氣急敗壞道:“你知不知道由於你的不作為壞了我的大事?”
江霄輕笑道:“不就是龍遊峰的首席弟子之爭嗎?還有這次即將外出曆練作為參考依據,我相信憑借著曾師兄的修為肯定會大放異彩的,到時候還不是一樣將首席弟子握於手掌。何必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宏師兄身為乾坤峰的首席弟子,實力一向就是冠絕諸弟子之中,一旦他要是中毒的話,宗內一定會大肆調查,作為這次比賽的直接競爭對手你就是最受懷疑的對象,萬一露出什麼蛛絲馬跡恐怕這是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江霄直視曾聞茂的眼睛,炯炯有神的雙眼發出的目光直刺曾聞茂的眼睛。
曾聞茂回避了江霄的眼神反問道:“昨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昨天說的是會伺機而動,後來確實沒有發現好的機會,加上宏天空被宗主叫去加以指點,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清楚,我也沒辦法下手。”江霄解釋道。
“是嗎,看來現在你的翅膀硬了,既然你的骨頭硬了相信你是不需要骨髓飼的解藥了。”說完曾聞茂轉身就要離開悟道崖。
江霄一個箭步截住了即將離開的曾聞茂說道:“曾師兄,一碼歸一碼,骨髓飼是宗門轉托你之手到我這裏,這可並不能成為你要挾我的手段,到時候魚死網破對大家就都不妙了。”
江霄的威脅使得曾聞茂停下了腳步,曾聞茂略一停頓後說道:“剛才不是很硬氣的嗎?一次兩次不吃解藥無礙性命的,剛好可以讓骨髓飼鍛煉一下師弟你的堅韌不拔、吃苦耐痛的精神豈不是一舉兩得。”輕蔑的口氣溢於言表,骨髓飼是劍塚的獨門毒藥,中毒者必須每月服用一次解藥來緩解毒藥的發作,一旦發作中毒者全身上下的骨頭就會被骨髓飼毒藥中的毒蟲啃噬骨頭甚至是骨髓,中毒者雖不會又生命之憂,但毒藥發作之時,中毒者是生不如死。
江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手中暗運內勁後說道:“曾師兄真的打算一個人獨吞這些解藥,胃口太大了吧,不怕被撐死嗎?”
曾聞茂諷刺道:“撐死總比痛死強,江師弟你能奈我何?”話還沒有說完,江霄的一股掌風已經襲來,緊接的就是江霄拔劍連刺。
曾聞茂被江霄的偷襲嚇得一大跳,沒想到這個江霄是屬狗臉的說翻臉就翻臉,不過曾聞茂也不害怕,憑借自己的修為,江霄想要從自己手中搶走骨髓飼的解藥純屬做夢,邊想的同時拔劍抵抗。
江霄早就想找個機會鏟除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沒想到他竟然就送上門來了,劍冥九式連綿不斷的殺了出來,森森劍意和殺氣充斥著整個悟道崖,劍光閃爍之下,劍氣縱橫如匹。曾聞茂一時不察竟然被江霄打的措手不及,隻能左擋右支,想要緩過這波攻擊再試圖反擊。
沒想到的是江霄根本就不給曾聞茂任何喘息的機會,攻勢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殺氣也越來越彌漫,曾聞茂竟然被江霄壓著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曾聞茂頓時慌了,開口求饒道:“江師弟,我剛才和你是開玩笑的,解藥就在我身上,我現在就拿給你。”
曾聞茂的緩兵之計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江霄根本就不搭他的話茬,手中的劍反而更加攻擊劇烈,劍氣將曾聞茂包裹的密不透風,看來江霄是要把曾聞茂置於死地了。
曾聞茂沒想到江霄實力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看來這次太一宗的宗內比試肯定是隱藏了實力,眼看就將性命不保,就在他要破口大罵之際,江霄一轉劍勢竟然將劍冥九式換成了太一宗的劍心訣,曾聞茂還沒有碰到過如此詭異的劍招,手中的劍被絞上天空,江霄又是轉換成劍冥九式的最後一式“劍冥無心”曾聞茂避無可避被劍氣貫胸而過,江霄的劍氣直穿曾聞茂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