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家文藝出版社,我們也曾先後出版過三十多部曆史小說,盡管有些小說當時曾經受到各方關注,評論界也一度給予好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小說已經漸漸被人淡忘,漸漸地退出了圖書的流通市場,隻有二月河的帝王係列(包括《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三套共十三部小說》),熊召政的係列曆史小說《張居正》(共四部)暢銷不衰,成為讀者青睞的讀物。
是由於這些小說所描寫的是“帝王將相”、宮闈秘聞的緣故,還是由於這些作品遵循了小說藝術的創作規律,才得以長銷不衰,如此受到讀者的青睞呢?我們不妨從當下與曆史的角度來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新時期以來,以帝王將相、皇後嬪妃為描寫對象的曆史小說不可謂不多,從秦始皇到宣統,二千多年二十五代皇權更替,幾乎都有作家以此為素材創作過曆史小說,僅首屆姚雪垠長篇曆史小說獎的評獎活動中,進入終評的就有一百多部,但目前這些作家的作品在市場上能夠見到的卻不多。據了解,這些作品要否印行幾千冊,很快銷聲匿跡,要否由不同的作家反複創作出版,但真正能廣泛傳播的並不多。為什麼呢?主要是這些所謂的曆史小說在材料的選擇上,在表現的手法上,沒有考慮讀者的接受需要,他們或者過分“據史指陳”,拘泥於曆史,無法給讀者以新的審美愉悅;或者人物形象平麵化,是概念的演繹;或者情節簡單,無引人入勝之筆;或者創作準備不夠,對所要描寫的曆史缺少深入的研究,戲說成分太多。而二月河的小說,從《康熙大帝》的第一卷《奪宮》出版始,先後已有二十年,十三卷本印行不下一千萬冊,至今仍長銷不衰,如果加上盜版,總計不下二千萬冊。分析其成功的原因,無怪乎是作者在尊重曆史的大框架的原則下,重視用細節營造曆史的氛圍,借鑒武俠與傳奇的表現手法,以塑造鮮活生動的人物形象為中心,大膽展開汪洋恣肆的想象,所以,眾多讀者都反映,一旦打開該書就難以釋懷。有一位頗有些創作經曆的山東作家,一連讀了十一遍。他告訴別人,“這是共產黨留給後世的《三國演義》”。二月河的作品不僅在國內受到歡迎,在海外凡是有華人處皆有二月河的作品,他不僅在紐約獲得了“最受歡迎的海外華人作家作品獎”,台灣與北美均成立了“二月河讀友會”。熊召政的四卷本《張居正》創作之始,在“文”與“史”的關係處理上也曾有過徘徊。他的第一卷《木蘭歌》創作後,由於過分拘泥於史實,缺少想象,一度陷入誤區,經過反複思考,他率而將已創作的35萬字作品置之一邊,重新開始了構思,他認真研究了二月河的作品、唐浩明的作品,取眾家之長,創作了120萬字係列長卷,構成了這部“睥睨一時的大製作”(曾鎮南語)。這部作品出版後不僅獲得了“首屆姚雪垠長篇曆史小說獎”,“湖北省政府圖書獎”、“屈原文藝創作獎”、“九頭鳥長篇小說獎”,還得到了金庸等文學大家的好評,在短短的一年內多次加印,銷售達十餘萬冊,在第六屆茅盾文學獎的初評中,以高票入選。係列長篇曆史小說《張居正》除了有唐浩明對曆史逼真複原的特點外,還有二月河小說波瀾起伏、搖曳多姿的藝術魅力;除了有書卷之氣外,還具有大眾讀物的通俗化的表現形式,因此才會受到讀者的歡迎。
作為一家文藝出版社,我們也曾先後出版過三十多部曆史小說,盡管有些小說當時曾經受到各方關注,評論界也一度給予好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小說已經漸漸被人淡忘,漸漸地退出了圖書的流通市場,隻有二月河的帝王係列(包括《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三套共十三部小說》),熊召政的係列曆史小說《張居正》(共四部)暢銷不衰,成為讀者青睞的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