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藥材鋪外影月會的旗幟飄舞,許文含在蘇鐵走後陷入了深思,一個人呆呆地坐了好久,走到不起眼的牆邊,取下類似裝飾用的古樸寶劍,吹了吹劍鞘上的灰塵。
瞬息之間,許文含內息暴漲,眼神一下子透出殺意,寶劍淩空出鞘,劍身在堂中來回飛舞,整個大堂裏,寶劍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一套劍招舞盡,許文含眼中的寒意又一下子泄了,無奈哀怨之色又彌漫在了臉上,他將那劍舉起,劍身不起眼處刻著三個字,許文含伸出空著的手,在那三個字上摸了又摸,三徑堂!
他感歎一聲,這三個在江湖中已經消逝了很久了,自從師祖江靈子正道成仙後,整個門派遭到玄門,武門還有官場上的大人物威逼利誘。原本以為師祖江靈子正道之後,慕名而來的弟子會數不勝數,到時候三徑堂必定在武林中顯赫一時。可是師祖正道後,同門卻換來的是無休止的逼迫,一開始很多得到之人,上門客氣的請求將師祖的留下來的典籍翻看,後來是威逼索要,發展到最後,竟直接明搶。
三徑堂原本就是江湖中一個不大的門派,師祖的修道天賦之高,即使門下弟子肯學,也學不來的。因此三徑堂弟子之中也沒有幾個可以力壓群雄的人物,最後在武林各路正派圍攻之下,三徑堂徹底絕戶了,僅有師兄弟幾人逃出,但活下來的也不敢自稱為三徑堂,生怕遭到武林名門的毆打逼問。
而那三徑堂所有的武功典籍,經書畫卷全部被搶的被搶,被焚燒的被焚燒。可謂是蕩然全無,要不是師祖江靈子正道之名,流傳江湖,恐怕這世間,再無一人知道三徑堂了吧。
把長劍又掛回了牆上,抹了抹灰塵,那許文含信步走出了藥材鋪。鋪中生意也自是有人打理的,原本許文含就不需出麵,但是在每日也是無所事事,因此,常年坐在鋪中,與來診之人攀談,閑聊。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影月森林的千年古樹旁,那古樹有十人合抱之粗,向上望去高不可見頂,全是翠綠翠綠的,偶爾夾雜這點褪下來的枯枝,樹旁一麵如鏡般的大湖,湖上早年有人為遷客騷人架起了座橋,又在湖中心修築了個草亭,想給那些詩情畫意之徒增添點美景。可惜近些年,影月鎮出了打就是殺,每個人不是醉心於占了多少地盤,就是做什麼買賣賺大錢。因此,這古橋,草棚也已荒廢了許久,現在站上去搖搖晃晃的了。
似夢又似幻,一個翩翩女子,在那古橋上搖搖晃晃的走來,不時地伴隨著那古橋發出嘎吱嘎吱的叫聲。許文含看著她道:“不是叫你別上橋去遊玩嗎?那橋危險的緊。”
那女子扶住橋上的一個墩子,道:“我可是有輕功的,就算橋塌了,我也會輕功水上漂,直接飛到岸邊,怎會有危險呢。你看著呢。”
話音剛落,那女子縱身從橋上躍向水麵,隨後腳尖輕點河中的蘆葦,就又躍高了幾分,如法炮製,幾個縱躍,來到那許文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