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藥鋪死了一隊士兵的事情並沒有惹怒了收繳糧餉的士兵,反倒各大商家因禍得福的少繳了許多的銀兩,大家眾人議論紛紛,都說是那何航何宇兩兄弟生怕鬧出民憤來,被上級知道了不好交差,因此,減了大家的賦稅,反正上頭的事情,百姓也沒有什麼資格知道,眾人隻要知道自己的利益實實在在的得到了保障就好了。
再說那諸葛雲一戶,何航何宇兩兄弟隨時十分的不甘,但是在影月鎮諸方勢力幹預之下,諸葛府所有人都得到了赦免,諸葛家的人釋放之後,好似每個人都回到了之前的日子,又好似都與從前不一樣了。
那天深夜,兩名行色匆匆的路人拜訪諸葛府,兩人都是黑袍鬥笠,把自己的遮掩的密不透風,無論看門的小廝如何詢問,這兩人都不吐露一言,唯一的話就是想要拜見諸葛老爺。
見到如此不合常理的場合與怪異的兩人,那小廝也是在諸葛府上待過幾年,見到過一些有身份的人物的。因此,也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先引入偏房上茶請座,隨後立刻差人去通報諸葛老爺。
兩黑衣鬥篷人就這樣在偏房坐到了諸葛雲入堂。諸葛雲一進來就雙手一拱,客客氣氣地道:“兩位貴客到訪,不知我諸葛雲有何可以幫與的?”
為首的一黑衣鬥篷人扯下自己頭上的鬥笠,一張慘白的人臉露出來,來人正是許文含,原本身體就因為與東風交手帶有些傷病,加上這幾日四處躲避差人士兵的追捕,沒有調養好,所以臉色顯得格外的蒼白。
那諸葛雲見到了是許文含,臉色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怒道:“許大俠客來我府上有什麼指教?”
那許文含躬身,彬彬有禮道:“不知諸葛府上所有人是否都已經平安無事了呢?”
那諸葛雲滿臉含怒,依舊聲音嚴厲道:“許大俠費心了,還是先顧好了自己再說吧。”隨後聲音嘲諷道:“我諸葛家雖被官府擒拿,但是好人終究是好人,官府過些時日依舊會查明的,有些癟三終究是癟三,即使是現在貴為一方掌櫃,假以時日,癟三樣子顯現,定會落得個被官府通緝的厄運。”
聽聞此處,另一個鬥笠之下的人暴怒起來,一掌拍在身邊的茶幾之上,那茶幾發出一聲巨響後,碎的七零八落。隻聽那人掀開鬥笠怒道:“老東西,你怎麼出來的,還不知道嗎?”
那諸葛雲被這一手著實下了一跳,外行人不清楚,他自己家的東西還不了解嗎?雖然這裏不是正廳,隻是偏房,但是放置茶水的茶幾也是他親自挑選的,用料雖不是極為的昂貴,但是也是非常的結實,一個能一招拍碎這茶幾的人,絕非庸手了,至少在影月鎮有一席之地了。
許文含朝身後那人瞪眼道:“童欣,住嘴。”童欣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旁邊屋子中有一人,朗聲道:“影月會的瘋狗,居然敢跑到諸葛善人的府上造次。”
許文含聽得此人聲音渾厚,顯然是武學功底極為紮實且有很深的內息。抬頭看向門口,一老道士鶴發童顏,一縷白須無風自動,身後背負一把長劍,來人正是玄心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