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2-221:43:00

《砂舞》

----回憶混跡成都黑燈舞廳的日子

作者/雷立剛

1

終於明白,除了自我毀滅,我沒有更大的愛好。如果真有上帝,他能否告訴我,為何我總喜歡象旁觀者一樣,目睹自己墮落,不,墮落其實已經遠不能使我刺激,隻有自毀,才能讓我稍微有一些快感。

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來到這世界上究竟意義何在?我必然和風中的一片樹葉並無本質區別,因此我才總是如此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一如無法猜測樹葉會飄向何方。

也正因此,幾年前,完全沒有任何外在因素的誘導,我內心的痛苦卻與日俱增,或許是為了擺脫痛苦,我開始通過性的放縱毀滅自己。那段曆史太過雜亂,讓我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依稀記得大約始自2007年7月,我教書的大學,有個退休教授,和我比較聊得來,一個偶然的下午,他帶我去了成都雙橋子飛天舞廳,那是我的第一次去那種黑燈貼麵舞廳。

人生總是會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接吻,我將它給了香煙;又比如第一次射丨精丨,我將它給了牆壁;再比如第一次快樂,我將它給了哭泣……而今,又有了新的一個第一次。這一次,我將它給了飛天舞廳。

大多數的第一次,往往不會找到最好的東西。因為經驗在任何領域都是重要的,沒有經驗的人,企圖獲得性價比很高的物品,這怎麼可能?同樣,在黑燈貼麵舞這一行裏,飛天是次品。但這才符合人生的規律:第一次,往往是從懵懂中開始的。

日期:2011-02-0221:57:09

2

第一次,在飛天,我強做鎮定,裝出老練的樣子,仿佛信步舞林肉池的老手,但其實,那時我真的很傻很天真。但恰在很傻很天真的時期,我沒被女孩子騙過一分錢,反而是變成老油條後的2009年,被一個舞廳裏的女孩騙了2千元。羞愧啊羞愧,原因可能在於,淹死的都是會遊泳的,當一個人熟悉了某個領域,便會油然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來,於是,被淹死的機會,也就悄悄降臨了。

人生的道理,其實都是相通的,哪怕是在黑燈貼麵舞廳——那分明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麵鏡子啊,或者一個縮影,也可能是個倒影,以一種與主流社會相反的姿勢,述說著相同的欲望。

我的意思是,黑燈貼麵舞廳外的那個世界,或許是表麵上光明正派,鮮豔幹淨,但骨子裏,它和貼麵舞廳並無本質區別。

2007年夏天,第一次去過之後,我就愛上了那裏,但從7月到8月,我也基本上隻是摟一摟,抱一抱。還沒學會“打站樁”,更也沒學會帶女孩出舞廳交媾.不過直到今天,也沒打過“站樁”,因為上點檔次的貼麵舞廳光線都不至於太暗,至少不至於暗到可以“打站樁”的地步。而我對交媾對象曆來比較挑剔,既然反正是要花錢了的,不能讓我真有衝動的我不要。所以,2007年夏天,是我最簡單的貼麵歲月。因為簡單,開支自然就小,那時飛天門票好象是3元,進去後可以不點茶水飲料,站著溜幾圈,跳個50來元,然後走人。

這種狀況在9月結束了,因為我認識了楊楊。那時,她職高畢業,沒工作,和小姐妹到飛天掙零花錢。她大概19歲,大概163身高,身體絕對不胖,卻有一種要淌出蜜似的飽滿感,目測其丨乳丨房不太大,但特別挺,象竹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