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邪入體,原來這股邪風,是拜雲息庭所賜。
神醫果然是神醫,一下便能知曉是瀲情絕的餘威。
溫鬱已經想到那沒有醫德的大夫會公報私仇,紮個針灸比鋸腿還疼,就差朝他臉上再狠狠踹上一腳。
“師父忙了一夜肯定累了。”溫鬱見季涼謙一臉疲憊,不忍再讓他陪伴,便想勸他回去,“教中即將大戰,師父要保存實力,不能為了我這點小事傷神。”
“留你一人,又生著病,我怎能放心。”
溫鬱嘿嘿一笑,遞了個眼神過去:“不是還有陶神醫在麼。”
“他……”
不是季涼謙懷疑某人人品,實則以他的脾氣,難免給溫鬱苦果子吃。
針灸已證明一切。
“師父放心,陶神醫仁心仁術,肯定會好好照顧我的,是吧陶神醫?”
陶星河嗤笑一聲,不想理她。
“好吧,我在這也多有不便,你喝了藥早點睡,有什麼事,讓學思喊我。”
“知道了,師父慢走。”
把季涼謙支開,又留下陶星河,溫鬱自然有她的用意。
發著高燒,腳腕也疼,可她還是想問問陶星河,迷煙的事究竟怎麼樣了。
圍剿之戰迫在眉睫,以墨錦衍的德行,怕是明後兩天便要開始行動。
“說吧,想和我說什麼,你若是想道歉,我大人大量,沒準會原諒你這一次。”不等溫鬱開口,陶星河先問出來。
“想聽道歉的話是不難,道歉之前我打聽個事兒唄。”
“打聽什麼?”
溫鬱翻個身側躺著,用手撐著下巴,滿臉期待:“陶神醫,迷煙的事,你進展怎麼樣了?”
陶星河微微一愣,稍有些窘迫:“我說過我要製迷煙嗎?而且某人說自己做的迷煙比我好,還說打死也不會求我這庸醫……”
“是是是,我是說過這些,可我天生愚鈍,怎麼都製不出來啊。”先揚後抑,用激將法讓陶星河製出迷煙,再打自己的臉,認慫去求他。
既有求於人,讓他得意一陣,溫鬱並不覺得是件丟人的事:“還是得仰仗陶神醫,把漣殤教從危難中解救出來,到時陶神醫便是漣殤教中的大英雄,受萬人敬仰,連教主都要為你喝彩。”
臉皮厚自有臉皮厚的好處,拍馬屁在現代都是一種技能,更何況還是在古代。
“這麼說,你承認技不如人了?”陶星河果然心情大好,直了直背脊,還微微仰著頭。
“那是,我一個不知深淺的小丫頭,怎能和陶神醫相提並論,是我莽撞了,還妄想能和神醫比肩,簡直自不量力。”
馬屁拍得差不多了,還是要回歸正題,“所以迷煙……”
“我沒做。”
“我去,你這不是耍我嘛!”
陶星河瞥了她一眼:“我就是在耍你。”
他說著,從藥箱裏拿出一粒藥丸放在桌上:“不過,看在你勇於承認自己無能的份上,這個送你,記得隨身攜帶,以防不時之需。”
“什麼鬼東西,該不是你又想報複我,給我吃些亂七八糟有毒的東西。”
“你愛要不要。”陶星河賭氣地把藥丸又拿起來。
“別別,我要我要。”有總比沒有強,萬一是他良心發現,給了她什麼靈丹妙藥,或者十全大補藥,那不是賺翻了。
“我見你精神十足,煎藥揉腿的小事就交給學思了。”陶星河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先回去,藥丸留著有用時再吃,別亂吃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