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河的否認是陸銀沒想到的,他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著陶星河,半天發不出聲音。
眾人再次嘩然,議論聲更甚。
“陶星河,你這奇醜無比的老神棍!”陸銀咬了半天牙,終於說出這麼一句。
奇醜無比!
老神棍!
陶星河立馬跳起來,兩眼冒火:“你再敢說一遍,信不信我把你毒啞,讓你一輩子說不了話!”
“嘖嘖,我就說溫鬱不可能好心護教。”白蓮在聽到陶星河的說法後,早已忘了要裝可憐,一心隻想把溫鬱死死地踩在腳下,“誰都能看出陸教頭對溫鬱心生愛慕,都這時候了,陸教頭若還幫著溫鬱,怕是連你也要被懷疑成是她的同黨了。”
此情此景,對溫鬱極為不利,陸銀一人難辯眾口,多想師妹能在場,以她的口才,肯定能為自己鳴不平。
季涼謙拉過徒弟,讓他先坐下。
最難過的人莫非他這當師父的,不是他信以為真,而是不能幫溫鬱說話,讓愛徒蒙受不白之冤。
趁著順風形勢,錢茂怎肯錯失良機:“教主,溫鬱是朝廷細作已毋庸置疑,眼下她已跟隨衍王下山,恢複她朝廷之女的身份,我代表漣殤教全部教眾向教主請命,誓殺溫鬱,為犧牲的兄弟報仇。”
他說完又看向季涼謙,再次說道:“季長老不分是非,引狼入室,還請教主一並懲罰。”
“錢長老,事情還沒查清楚,光憑一女子口述就把溫鬱的罪名坐實,還順帶拉涼謙下水,試問溫鬱來到教中,除了沒心沒肺地犯點小錯,做了哪件違背漣殤教的事?”
尹孤晨看不過眼,出麵反駁。
錢茂冷哼一聲,繼而說道:“她乃將軍之女,還用再說其他嗎?”
“嗬嗬,將軍之女……”半天沒說話的雲息庭轉向錢茂,“那又怎樣,漣殤教上下眾人皆知,我雲息庭在來這之前,也是將軍。”
“哼,若不是前教主……”
錢茂話沒說完,雲息庭便打斷他的話:“莫不是你覺得前教主有眼無珠,把教主之位傳授給我,是他老人家的過錯?”
清冷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雲息庭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在寶座上。
來自教主的威嚴,雲息庭審視著腳下漣殤教眾人,王者之風淋漓盡致。
“屬下不敢汙辱前教主盛名,隻是你這現任教主,似是有意偏袒朝廷細作。”錢茂不止想拉季涼謙下水,他主要目的,還是針對雲息庭。
雲息庭不為所動,瞥向一直潑髒水的白蓮:“你說溫鬱是朝廷細作,可有證據?”
“清煙姐可以作證,當時我們躲在大石後麵,聽到溫鬱和衍王的對話。”白蓮拉起清煙,衝她狂使眼色。
可事實怎樣,清煙心知肚明。
沉默著不敢開口,清煙深知,若是撒謊坐實溫鬱罪名,但凡有其他利於溫鬱的證據,她犯的錯誤便無可挽回。
目光再次聚焦到清煙身上,尹孤晨心裏有了底:“清煙,把你知道的如實說明,教主會考慮網開一麵,從輕處罰。”
“師父……”清煙麵對眾人的目光,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早已崩塌。
白蓮有些急了,拉著清煙的手,又開始哭起來:“清煙姐,事關你我聲譽性命,切不可隨意亂說。”
事關聲譽性命……
清煙有些猶豫了。
她不敢說出實情,她是真的害怕,尹孤晨會為此對她失望,從而將她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