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呀,她怎麼又成小傻子了!
溫鬱用絹巾擦了擦手,也不管會不會弄髒雲息庭的衣裳,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師叔,你再考慮一下,拜托回去把衣裳換了吧……”
“就不……”
“你不答應,我就掛你身上不下來了!”
溫鬱一氣之下雙手環住雲息庭的胳膊,向上一跳,腿也勾住他的一條腿上。
像個八爪魚一般,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隻為了阻止他進去大殿。
誰知雲息庭根本沒受到阻礙,哪怕身上掛著個人,依然穩如泰山,踱著方步走進大殿。
進去的一瞬間,原本熱鬧的大殿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他們,這尷尬的姿勢,把殿內所有人都驚到了。
“師叔,你跟我回去,我求你了……”溫鬱一直沉浸在阻止他前進的爭鬥中,根本沒注意他們已經走進大殿。
待再發現時,那齊刷刷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們看穿,更多都是吃瓜群眾的八卦臉。
“靠!”溫鬱瞬間從他身上彈跳下來,用手擋著臉,混進一桌酒席中,假模假樣地裝起局外人。
“發生了什麼,我家小徒又胡鬧了?”季涼謙看了個滿眼,見雲息庭走來,同樣擺著一張八卦臉詢問。
雲息庭隻是搖搖頭,並沒有回答,而是走到尹孤晨身邊,多有指責:“讓溫鬱在外麵割鹿肉,你這安排是不是不太妥當?”
的確不妥當,尹孤晨理虧地點點頭。
他剛剛隻是玩心大起,想看小丫頭出醜罷了:“清煙,還不去把小丫頭替換回來!”
“可是,師父……”清煙並不想去換衣裳割鹿肉,想來她也是個女孩子,為什麼粗活累活,她都要像男人一樣完成。
她也想和溫鬱一樣,穿著漂亮的衣服,在師父的保護下什麼都不用做。
她也想和溫鬱一樣,不管做什麼,都會有人誇著好漂亮好可愛,被別人喜歡。
她更想像溫鬱一樣,可以讓教主為她出頭,傾其所有。
她今日明明打扮得很不一樣,和普通女孩子沒什麼區別,尹孤晨卻還讓她去換裝割鹿肉,而雲息庭也沒看她一眼。
“還磨蹭什麼,還要我請你去嗎?”尹孤晨立馬冷下臉來,眼看便要發火。
“師父,我今日能不能……”清煙看向雲息庭,多希望他能幫她說句話。
那一日溫鬱生病,他們獨處一室,明明還能說上幾句話。
不在大殿上正襟危坐的教主,似乎也沒想象中那麼不近人情。
本以為算得上熟識一些,卻沒想到他依然冷漠於她。
同樣是女孩子,為什麼她非要去做男人幹的活,而教主卻為了幫溫鬱出頭,指責尹孤晨辦事不周。
“還是別讓清煙姐去了,我去把師兄喊來,我和師兄一起割鹿肉,還快一些。”溫鬱再次過來,創教日這大喜的日子,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實在不值得。
“本就是她要做的事,就算不想去做,也好早點通知我或是找個人來頂替。”尹孤晨歎了口氣,不想徒弟難堪,也隻能他親自去做,“罷了,還是我去吧,大殿就交給教主了。”
“師父……”清煙咬咬牙:“我這就去換裝做分內的事,對不起師父,今日是我思慮不周,給您和教主添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