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山玩水,在河邊嬉戲,玩得不亦樂乎。
玩累了,兩人便席地而坐,背靠梨樹,看著周圍怡人的風景,一個談天說地,一個專心聆聽,何其融洽。
如果有部手機就好了。
這是溫鬱唯一遺憾的事情,仙境一般的地方,用手機拍下來發在V博或者朋友圈,肯定能引來一大票人圍觀羨慕。
最重要的是,可以記錄下她和雲息庭此時美好的畫麵。
“師兄,你教我吹笛子吧。”溫鬱呆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又想變著法地和雲息庭有些親密接觸。
雲息庭點點頭,從腰間摸出玉笛來交給溫鬱,“學吹笛子之前,要先學音律,今日先教你吹一個簡單的曲調。”
簡單的曲調……
溫鬱腦中突然想到一首歌:“師叔,你會吹小星星嗎?”
“沒聽說,應該不會。”
溫鬱噗地一聲笑出來,突然覺得自己幼稚又好笑:“那我教你好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雲息庭稍微愣了一下,含笑拿過玉笛,把她唱出的音調吹出來:“這樣?”
“對呀,師叔快教我怎麼吹……”
一支玉笛,兩人交換著吹,溫鬱看著他沒有一點嫌棄的樣子,今日的親密接觸和間接接吻,簡直太成功了。
如此和諧的時刻,卻從溫鬱肚子處發出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咕嚕嚕,提醒著她該吃飯了。
溫鬱尷尬地嘿嘿傻笑,她和雲息庭,好像都沒準備帶幹糧出來。
“旁邊有河,我去下河抓魚吃。”溫鬱邊說邊站起來,還挽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雲息庭被她逗笑了,揶揄了一聲:“你抓魚,還是魚抓你?”
“別小看我嘛,我今日便抓條魚給師叔看看。”溫鬱不由分說,脫了鞋子走進河裏,冰涼的河水凍得她在水裏跳起了踢踏舞,打著哆嗦又跑回岸邊。
腳丫小小的,手也小小的。
溫鬱坐在地上用手給腳丫捂暖,雲息庭看著她,掏出一塊絹巾來蓋在她的腳上:“以後記得,別讓男子看到你的腳。”
“為什麼?我的腳不好看嗎?”溫鬱舉起腳丫看了看,小巧可愛她很滿意,若是再做個指甲護理,絕對可以當腳模了。
“女子的腳代表貞潔,被男子看到,是要娶近家門的。”雲息庭別過臉不去看她,“好了,快把鞋襪穿上吧。”
溫鬱大喜,故意舉著腳丫給雲息庭看:“師叔看了我腳,便要娶我進門,師叔要娶我嗎?”
一個追著他看,一個躲閃著目光,到最後雲息庭實在沒辦法,拎著她按坐在地上,拿了鞋襪過來,親自給她穿上。
秉著盡量不碰到她的原則,他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幫她穿好襪子。
“師叔不娶我,我可要嫁不出去了。”
他沒有說話,唇角微揚,隨即幫她穿鞋。
“師叔到底娶不娶我嘛,你再不回答,我當你默認了。”溫鬱露出小人得誌的壞笑,就看他要怎麼說。
“想抓魚不必下河去抓。”他還是沒有回答,而是說了旁的事。
可不就是默認了嘛。
溫鬱Yes了一聲,決定不再逼他,順著他說法天真問道:“不下河抓魚,魚也不會自己跑到岸上,等著我來抓吧?”
雲息庭淡淡一笑,走到岸邊揮一揮衣袖,隻聽砰地一聲,水花在河中炸起,魚兒仿佛從天而降一般,掉在溫鬱旁邊扭動著身體打著滾。
溫鬱這次確信了,隻要和雲息庭呆在一起,總能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好多魚!”溫鬱一個飛撲,成功抓到一條,緊接著又是一條,一手拎著一條衝著雲息庭炫耀,“師叔我抓到了,殺魚的任務便交給師叔了,我可不敢。”
“好。”
雲息庭在河邊殺魚,溫鬱在一旁用火折子生火,她看著他的背影,壞心思又悄悄爬進心裏。
“我的腳已經被師叔看見了,我師叔便是我最親近,以後沒人的時候,不喊師叔也可以吧?”
他殺魚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回頭,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慣會得寸進尺。”
溫鬱睜著閃亮亮的眼睛,即便看不見他此時表情,也能感覺到他一直笑著,權當他同意了:“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該怎麼稱呼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