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河和雲息庭能有什麼正事,還不是趁人多時,試驗瀲情絕的威力。
兩人走到一邊,陶星河不耐煩地看著他,問他想到該如何使用瀲情絕了沒有。
雲息庭似是不忍,扭頭看了看正在亭中安慰五公主的溫鬱,反問道:“萬一鬱兒再受風邪所侵,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讓她免受痛苦?”
這話說得,陶星河翻了個白眼。
他是神醫,又不是神仙,怎能未卜先知,提前預判別人的病情。
“和她受一次風邪侵體比起來,不讓她嫁給你,哪個對她來說更痛苦一點?”
雲息庭還是猶豫。
“就算此時賊女知曉我們的計劃,我敢保證,她會毫不猶豫地支持我們的試驗。”
雲息庭這才歎了口氣:“罷了,就當是為了我的自私,欠鬱兒一份人情吧。”
“一個個為了情啊愛的,腦子都不正常了。”
雲息庭嗬嗬一笑:“等你遇到,你便不會這麼說了。”
“你少詛咒我,我心如止水,一輩子不會遇到這種情況。”陶星河說罷,扭頭看向溫鬱,“所以你到底如何用瀲情絕,這裏又沒有什麼殺手讓你好好施展。”
“許是命中注定鬱兒會有此一劫。”雲息庭苦澀一笑,“她剛剛讓我炸魚。”
陶星河一愣:“炸魚?”
“是啊,炸魚。”
……
既是試驗,陶星河又是研究瀲情絕的核心人物,他自然比雲息庭想得更多。
比如瀲情絕在宿主沒心動的時候,會不會不主動攻擊別人。
亦或隻有他心動的時候,溫鬱所受到的風邪才會讓她病情更重。
不是陶星河思想齷齪,隻是兩人成親,造娃的時候大約是雲息庭最動情的一刻,新婚之夜不管是新娘暴斃還是新郎吐血身亡,都不是陶星河想要看到的結果。
除非他們隻是掛名夫妻,以禮相待,一輩子不會出現夫妻之實。
那還成個屁親。
幾個人的臉上沒有一絲高興之色,好好的一次郊遊,終變成一場沒有硝煙的修羅場。
氣氛沉悶到令人發指,又將近午時,於是溫鬱張羅著準備吃食。
吃飽了肚子,稍微休息一會,也方便溫鬱好好想想下午的郊遊之行,該怎麼把氣氛活躍起來。
“師叔,炸魚的任務便交給你完成了,我去幫著夏荷生火支烤架。”溫鬱說著便要行動,不想卻被陶星河一把拉住。
“你生什麼火,待會湖水炸開,火都被澆滅了。”
溫鬱想想也是,上次雲息庭炸魚,她的身上都被淋濕了,正好亭子有頂,可免去濕身之苦。
想著不被水澆個透心涼,溫鬱還一臉無知地讓墨錦玥站到亭子中央。
“夏荷快過來,我師叔要炸魚了,當心被淋濕。”溫鬱又好心去招呼夏荷,才走了一步,不知被誰絆了一腳,害得她一個踉蹌,直接撲倒雲息庭的身上。
而出腳絆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步步謀劃的陶星河。
這兩人的親密舉動,立刻引起墨錦衍的不滿;“你們兩個還不放開嗎?真當本王是死的?”
“拈酸吃醋,今日再見衍王殿下,還如在漣殤教一般,心比針小。”陶懟懟瞬間上線,懟了墨錦衍不說,還故意往溫鬱的身後擠了擠。
守椿亭本就不大,起初五人在時,已經稍顯擁擠,如今再加上夏荷和燭九陰,以及碧兒四人,局促到連轉個身子都困難。
溫鬱原本就撲在雲息庭的身上,被陶星河一擠,距離貼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