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臉一紅,想蒙混過關:“你管得著麼,我想帶什麼就帶什麼。”
這點小伎倆怎能瞞得過陶星河,剛剛那一聞,神醫陶肯定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溫鬱不能否認,隻能耍無賴蒙混。
“給他用了?”陶星河說話時,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他再次看向雲息庭,此時後方的某教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我是那種人麼!”溫鬱肯定不會承認,畢竟她真的沒有做過。
“沒有?”陶星河不信,他突然走到昨日他們吃飯的房間,看著那一桌還未來得及收拾的剩菜。
天氣本就有些炎熱,剩菜又沒有妥善保存。
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濃重的酸味撲麵而來。
陶星河向桌子上掃視了一圈,單拿起酒壺來聞了聞,隨後又舉起來,給溫鬱看:“這酒壺裏,有你帶的那種東西。”
“沒有,不可能!”溫鬱極力否認,搶過酒壺來也聞了聞,不過她聞到隻是一些酒精的味道。
雲息庭不明就裏,開口詢問:“你們打什麼啞謎,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陶星河冷哼一聲,“你昨日喝的酒,被某人下了藥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
怪不得昨日雲息庭在送溫鬱回房間的時候,身體突然失去力氣,還燥熱不堪。
雲息庭開始還以為是他一段時間沒有飲酒,有些不勝酒力導致。
誰知他的酒中,竟是被人下了藥。
昨日種種的奇怪現象似乎得到解釋,雲息庭想到了什麼,突然怒視地看向溫鬱。
開始陶星河說這是溫鬱擺下的鴻門宴,他還覺得隻是溫鬱想留下他們,用她過人的嘴皮子能力勸導他們。
所以在溫鬱實施第二步的時候,雲息庭才一臉看穿她的小把戲,露出玩味的笑容。
“溫鬱,你太讓我失望了!”
被陶星河冤枉,溫鬱隻覺得憤怒羞愧,有種想暴打他一頓的念頭。
而被雲息庭冤枉,對她來說,算是上是致命的一擊。
“我沒有,不是我!”
雲息庭的憤怒已經到達極致,他粗魯地拽著溫鬱的小錢袋,把小紙包拿出來,舉到她麵前:“不是你的話,你的身上為何會帶著這種東西?”
“我……”
“溫鬱,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好姑娘,你做的那些事,不過是別人欺負你時,為求自保而進行的反擊。”
他把紙包扔在地上,紅著雙眼怒視著她:“沒想到你為了達到目的,置你的清白不顧,使一些下作的手段玩弄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師叔,我真的沒有,不是我……”溫鬱急的都哭了,她拉住雲息庭的胳膊,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真的沒有做過,就算她之前曾這麼想,可也終究沒做出來。
“陶星河,我們走。”雲息庭甩開她的手,狠狠說道。
陶星河被他的震怒也嚇了一跳:“去哪啊?”
“回襄城!”
……
德芸會館已經開門迎客,唱曲的,雜耍的,好不熱鬧。
而此時二樓的某個房間裏,溫鬱一個人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小紙包,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樓下猶如形色天堂,樓上猶如暗黑煉獄。
就如同她和雲息庭一般,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
幾個下人走進來,原本是來打掃房間的,在看到蹲在地上的溫鬱之後,連問都不敢詢問,隻得默聲退出房間。
“郡主,你怎麼蹲在這啊,昨晚的計劃怎麼樣,成功了嗎?雲教主留下了嗎?”夏荷興高采烈地進來,說話咋咋呼呼,卻半天沒得到回應。
有些奇怪,又有些擔心,看溫鬱的樣子,應該是失敗了吧:“郡主……”
她輕輕推了一下溫鬱的後背,沒想到隻這輕微的動作,讓溫鬱一歪,整個人倒在地上。
夏荷嚇了一跳,忙蹲下把溫鬱扯起來:“郡主,你怎麼了,郡主,你別嚇我……陶神醫,你快來看看我家郡主怎麼了……”
“別喊了,他們已經走了……”溫鬱也忘了在這蹲了多久,眼淚都快要流幹一般。
“他們走了,那,那我去請大夫來……”
“不用。”溫鬱掙紮了一下,勉強坐在地上,“我隻是腳蹲麻了而已。”
夏荷這才鬆了一口氣,幫溫鬱捏捏腿:“我的好郡主,你好端端地蹲在這裏做什麼,還蹲了這麼久,你想嚇死我啊。”
“我隻有一點想不通。”溫鬱摸索著地上的紙包撿起來,“這藥,我昨日根本沒用,為何會摻到桌上的酒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