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原是中了毒(1 / 2)

雲息庭把親手製作的小竹笛放至溫鬱枕邊,七夕之夜,定情之物贈與心愛之人,也算圓滿。

誰知才平複的寧靜被門外吵鬧聲打斷,起身之際,門外幾人已走至房門口。

“王爺,郡主是真病了,折騰了一夜又一天,好不容易喝了陶神醫的安神藥睡下,您就別打擾她了……”

“你給我讓開!”

於此同時,房間門被大力推開,墨錦衍幾步衝進來,走至雲息庭麵前。

不知是不是被開門聲嚇了一跳,溫鬱身體哆嗦了一下,瞬間驚醒。

頃刻間大汗如雨,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整個人又縮成一團。

雲息庭忙把溫鬱摟在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讓她安心。

一下秒,凜冽的目光朝墨錦衍看去,仿佛要把他置於死地。

“昨,昨還好好的……”墨錦衍一下子慌了神,“她怎麼了?”

“出去!”雲息庭忍著怒氣,拿過一旁的小扇子來,幫溫鬱扇風驅趕暑熱。

墨錦衍剛想發火,被一旁的五公主攔住:“皇兄,溫鬱身體抱恙,我們還是別打擾她休息了,我們先出去。”

“溫鬱不舒服,我不能走,我留下來陪她。”墨錦衍不服輸。

憑什麼雲息庭可以陪在她身邊,而墨錦衍不行。

說到底溫鬱還沒嫁人,誰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

“別逼我動手。”

“皇兄,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等溫鬱醒了,我們再來看她。”五公主給夏荷使了個眼色,“夏荷,扶王爺出去,再去涼一壺涼茶,給王爺降降火氣。”

七夕夜遊怕是全沒了興趣,幾個人坐在堂屋沉默,好久都沒人說話。

陶星河腦子裏全是溫鬱無解的病症,時而翻看醫書,時而拿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查不出病因,是讓他最頭痛的事。

而墨錦玥則坐在她身邊,托著一張花癡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七夕夜遊沒去成也不要緊,有陶星河的地方,隻靜靜地看著他,也是一種甜蜜。

“奇了怪了,這世上怎會有我不解的病症,診脈無恙,人卻比病了還難受……”陶星河自言自語著,從凳子上站起來,“我再去看看。”

陶星河拿著藥箱再次進入溫鬱的房間,剛想拿出銀針來刺血以試是不是中毒所致,無意間瞥見放有行針的布袋。

裏麵有兩根銀針針尖處微微發黑,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所日給溫鬱紮行針消食時留下的。

行針微微發黑,說明血中帶毒。

陶星河緊皺眉頭,又拿出一根更粗的銀針來,刺入溫鬱的手指。

等待片刻仔細觀察,起初銀針並沒有明顯變化,可過了一會再去看時,銀針針頭逐漸變成黑色。

“中毒?”雲息庭不懂醫術,卻也知銀針試毒的方法。

陶星河凝重地點點頭。

溫鬱突然中毒,任誰都能想到是和昨日相國府壽宴有關,雲息庭立馬站起來:“衍王走了嗎?”

“沒。”

“我去問問。”

雲息庭來到堂屋,掃視了一眼:“夏荷,你去鬱兒房中陪著,陶星河在給鬱兒診治,你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還是我去吧。”墨錦玥站起身,“夏荷你留下來準備些點心茶水。”

和陶星河相處的時間,墨錦玥是一秒都不舍得放過,出宮一趟不易,再見麵又不知幾時。

見墨錦玥離開,雲息庭把目光集中在衍王身上。

昨日赴宴,在場唯一知全貌的隻有墨錦衍一人,溫鬱的飯菜被何人下毒,又是什麼時候被下毒,即便墨錦衍當時沒有察覺,事後回憶,總能分析出一些漏洞來。

被雲息庭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墨錦衍不由得別扭起來,好像他犯了多大錯誤一樣:“本王又不知溫鬱真生病了,你少拿這種眼神看我。”

“衍王,我有一事問你。”雲息庭收回目光,坐在離他稍遠一些距離,“昨日壽宴回來,你身體可曾有不適?”

“沒有,為何這麼問?”墨錦衍瞬間緊張。

難不成溫鬱生病,和昨日壽宴有關。

雲息庭一臉嚴肅,眉頭也微微皺起來:“鬱兒昨日赴宴回來,胃脹難忍,夜不能寐,今日喝下安神藥昏昏沉沉噩夢連連。”

墨錦衍不自覺站起來,沒有說話,似是在回憶昨日情景,又想等雲息庭後麵的話。

雲息庭又道:“陶星河診脈後毫無異常,隻判斷是多食難消所致,卻不想剛剛複診,以銀針試毒,針頭發黑,有中毒之相。”

“不可能!”墨錦衍不敢相信,“昨日赴宴之前,本王早有防備,恐有人對溫鬱不利,特命燭九陰二人暗中窺伺廚房動向。”

“宴席所有菜品,皆由廚師一鍋炒製,傳菜途中亦有燭九陰暗中監視,無人動過手腳。”

“且溫鬱雖與賓客多人有仇,即便是相國也有殺溫鬱的動機,可他們當著本王的麵,敢下毒暗害聖上親冊郡主,他們都不要命了嗎?”

說得在理,雲息庭點點頭。

既不是壽宴飯菜中下毒,那溫鬱的毒又是怎樣跑到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