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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子時,所有留在寧都的燭九陰衝進墨錦晟的府邸,他們要把墨錦晟帶離,關押在沒有人能救得了他的地方。
不過抓捕的過程出了些以外,燭九陰被一黑袍人偷襲,若不是恰逢從襄城歸來的燭一言他們協助,那些燭九陰怕是凶多吉少。
雲息庭之前夜訪墨錦晟的府邸,也遭到一黑衣人的襲擊,聯想到再之前的寧都衙門慘案,以及花季少女失蹤案,怕是都和此人有關。
黑衣人住在墨錦晟府邸,怕是墨錦晟最後的殺手鐧,若想把人運送至襄城,難免會再受此人襲擊。
墨錦衍坐在郡主府堂屋緊鎖眉頭,雖已是深夜,他和溫鬱的臉上沒有半點困意。
溫鬱用手指敲著桌子,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該怎麼解決:“這麼多燭九陰都差點失手,此人武功之高不可估量,去襄城的路又這麼遠,我們在明敵在暗,保不齊會出點什麼事。”
“或許,能否把雲教主請來,郡主想把墨錦晟運送至襄城,也是想給師父報仇,雲教主和季長老是摯友,這個忙他肯定會幫。”燭一言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和黑衣人交過手,憑實力,雲息庭的武功應該在他之上很多。
請來雲息庭當保鏢,應該是最穩妥的辦法,可墨錦衍卻直接拒絕。
雲息庭剛離開寧都沒多久,他好不容易能和溫鬱有暢通無阻的見麵機會,他再來寧都,也就意味著溫鬱要和他回去襄城。
溫鬱一直有回漣殤教過安穩日子的想法,此去一別,怕是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留下墨錦衍在寧都獨自傷心。
可溫鬱不明白墨錦衍心中所想,覺得燭一言的方法可行:“我師叔出馬,肯定萬無一失,黑衣人再厲害,能厲害過我師叔的瀲情絕?”
“我堂堂太子,就不信連個人都送不出去。”墨錦衍還是堅決反對,他能留住溫鬱一時,他便還有一絲改變她想法的機會。
溫鬱不滿:“你是不是有病?到時候墨錦晟跑了,你從哪賠我一個仇人給我師父謝罪?”
“你又不是立刻動身,慢慢想辦法唄。”
溫鬱攤開手掌,做了一個為什麼不的表情:“報仇之路近在咫尺,我為什麼要留在寧都,拖延時間給墨錦晟多活幾日?”
“因為你不能輕易離開,要不是你想報仇,我父皇便不會中風病重,你怎麼當義女的,利用完所有人給自己報仇,然後拍拍屁股想一走了之?”
也是啊。
溫鬱想想覺得在理,不止皇帝中風是她的責任,而且她的茶館和歌舞坊也需要時間料理。
更何況她還想組織一次歌舞坊女團的巡回演唱會,這些也都需要時間和精心策劃,讓她的女團能火遍全國各地。
於是溫鬱突然釋然:“行吧,我可不想當忘恩負義的人,那我便在寧都多留些日子,反正關押墨錦晟的地方不會有失,我也能有些時間做點賺錢的事。”
“你就知道賺錢,也不知賺這麼多錢有什麼用。”墨錦衍撇撇嘴,嗤了一聲。
“我賺錢養小白臉,你管得著麼你。”溫鬱說著站起身,“本郡主困了,回房睡覺,太子殿下請便。”
“這麼晚了,不想折騰回宮或者回衍王府,給我找個房間,我在你這住一晚。”
“除了我的房間,你隨意挑,想住多久住多久,晚安。”
還想住多久住多久,已成太子的人,他倒是想隨意出宮了,到如今都變成一種奢侈。
……
轉日一早,高相國在府中病逝的消息大肆傳出,還不是他們昨日連夜把高振涵的屍體運回相國府,神不知鬼不覺。
而被關押在地牢裏的墨錦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在牢裏罵了一夜,到早上才精疲力盡地睡著。
第一時間前去看望的人自然是溫鬱,她已經等不及,要親眼看看墨錦晟落魄的樣子。
地牢坐落在寧都城外,適用於專門看管重刑犯,以及武功高強的犯人準備。
其中有一種牢房是至尊VIP房間,牢房用鋼鐵鑄成,炸不爛砍不開,以防止犯人逃脫或是被救。
而墨錦晟便是這至尊VIP牢房的新主人。
“快讓我看看,我們的八皇子殿下落魄成啥樣了。”溫鬱一連串的笑聲響徹整個地牢,“嘖嘖,這待遇,還是單間呢。”
墨錦晟才剛睡下又被吵醒,聽到是溫鬱來了,立馬精神起來:“溫鬱,本皇子再不濟也是個皇子,你敢這麼對我,就不怕我……”
“怕你怎麼樣啊,八皇子殿下。”溫鬱說著搖搖頭,“哦不,高相國家的公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