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看見鬱兒回來,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我這次自己回來,還把墨錦晟……”
溫鬱話還沒說完,從雲息庭的房中,又出來一個人。
她站在雲息庭的身後,微微低著頭,沒有上前,也沒有說話,隻靜靜地站著。
溫鬱見了有些好奇,打量了喻歡後,笑容僵硬了一些:“師叔你有客啊,也是新入教的姐姐嗎?你們在商量教中事物嗎?”
雲息庭沒有回答她的溫鬱,微微轉頭,朝身後的喻歡說了一句:“把院後的那套院子收拾一下,這是陸銀的師妹溫鬱,喊本教師叔,也算是你的晚輩了。”
“是,夫君,我這就去收拾院子。”
“夫,夫君?”溫鬱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住了,一把拉住欲離開的喻歡,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再說一遍,你剛剛叫雲息庭什麼?”
喻歡緩緩掙脫溫鬱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低眉順眼又不卑不亢,喻歡微微行禮,開口說道:“見過星月郡主,常聽教中人說起郡主的名字,今日得見,是喻歡之幸。”
“我問你剛剛喊雲息庭什麼!”
喻歡很是平靜,用輕描淡寫的語氣緩緩回答:“教主是喻歡的夫君,自然是喊夫君的。”
“嗬,夫君……”溫鬱抬眼去看雲息庭,滿臉的不可置信,“雲大教主,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得到溫鬱回來的消息,柳瑟新和艾歌也來到院中。
數月不見,一是迫不及待來見見溫鬱,其二也是想要看看情況,到底雲息庭是如何解決他和溫鬱的事。
“鬱兒,你先別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艾歌拉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好好說?我好好說的了麼!”溫鬱根本沒心思去管拉著她的人是誰,一把甩開後,兩步衝到雲息庭麵前,“雲息庭,我要聽你親口說,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她喊我夫君,你覺得她會是誰?”
“我要你親口說!”溫鬱幾乎發狂,聲音之大,已經接進尖叫的地步。
才多長時間,他們才分別多長時間,雲息庭不但要除水患,拯救襄城百姓,還要忙著找女人談戀愛,連媳婦都有了。
溫鬱覺得有些可笑,為了盡早回到襄城和雲息庭團聚,她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處心積慮地扳倒了一個皇子,一個充儀,一個相國。
高高興興地回來,痛痛快快地把漣殤教的仇人帶回教中報仇,心心念念來找雲息庭分享她的喜悅。
卻被告知自己已被綠得徹底,而且已經成了事實。
從震驚到憤怒再到悲傷,溫鬱在短短幾分鍾之內從天堂掉至地獄,還被雲息庭冷眼以待。
“事已至此,還用本教再說些什麼?”雲息庭依然是淡淡的語氣,好似他和溫鬱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你若是願意,以後稱喻歡一聲師叔母或者嬸嬸,不願意便直呼姓名,本教這沒這麼多規矩。”
“師叔母……嗬嗬,你可真看得起我。”溫鬱掏出神女玉牌來,舉到雲息庭的麵前,“雲息庭,那我算什麼,你給我這塊玉牌時,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什麼話麼?”
“這是……”艾歌看著溫鬱手中的玉牌,驚呼了一聲,“漣殤教的神女玉牌?”
不止艾歌,連柳瑟新也憋不住了:“雲息庭,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神女玉牌在鬱兒的手上,你瞞著鬱兒另娶他人,如此無情濫情,也配當一教之主?”
溫鬱戰隊的人,自然還有夏荷:“雲公子,我真是看錯你了,自你離開寧都,郡主每日都想盡快報仇好回來與你團聚,你這麼做對得起郡主嗎?”
所有矛頭全部集中在雲息庭身上,他也隻得苦澀地笑笑,自嘲反問:“對得起對不起,已經這麼做了。”
一句話,瞬間惹怒所有人。
沒有道歉,沒有愧疚,沒有懺悔。
有的隻是漠視與冷淡,好似理所應當一般。
溫鬱拿著玉牌的手越來越抖,她緊緊攥著,牙都咬出血來:“既然這塊玉牌連屁都不如,留著還有什麼用!”
說罷,她揚起手狠狠地朝地上砸去,也算徹底斷了她對雲息庭的執念。
突然的勁風從四麵八方湧來,就在玉牌接觸地麵的那一刻,玉牌被瞬間吸起來。
而打算摔碎玉牌的溫鬱,竟被掀起來直接飛出去,所有人都呆住了,第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他失手了。
雲息庭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他差點用瀲情絕傷了溫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