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很有可疑。
才查到這個人,轉天便不見了,可見是心虛怕被查到,連夜逃跑了。
“可問過大門值守?”
“問過。”尹孤晨點點頭,“沒人見過他從大門離開,所以我才用失蹤這個詞,不確定他是不是逃跑。”
單隻是尹孤晨的初步懷疑,並未有定論,更沒采取什麼強製措施。
若真想逃跑,大可找個借口從正門大大方方離開,即便事後有人追查,他已離開漣殤教,根本無從查起。
又何來偷偷摸摸一說,費盡心力躲人耳目,根本是多此一舉。
尹孤晨是想到關竅,才用了失蹤而不是逃跑,大概他也覺得此事另有蹊蹺。
在座其餘二人全是聰明人,不用說明已知他懷疑之處。
雲息庭搓了搓手指,仔細分析:“可還有其他可疑之人?”
尹孤晨搖搖頭:“經過兩日走訪,但凡新入教的襄城百姓,我和陸銀全都尋訪了一遍,除了此人之外,還有幾個是從他城來的,我已詢問緣由,表麵無可疑之處,具體底細還有待查證。”
“也就是說還是失蹤的這個人嫌疑最大。”雲息庭看了看登記簿上的人,沒多大印象,大概是個不怎麼活躍的角色。
溫鬱湊過來冷哼:“教主真健忘,可還記得你家夫人也有嫌疑嗎?”
“表麵敘述是有可疑,卻無確鑿證據指認是她。”
“嗬嗬,雙標狗,呸!”
噗。
尹孤晨笑出來:“抱歉,這種情況我一般不笑,除非我沒忍住。”
心裏想的卻是:雲息庭你也有今天。
雲息庭咳嗽一聲,掩飾此處尷尬的一萬字。
他終於嚐到墨錦衍時常被溫鬱罵,又無法還口的滋味了。
“那個人還用追查嗎?”尹孤晨又問。
“如果能查得到,繼續去查倒也無妨,不過我覺得希望很渺茫。”雲息庭想了想,“失蹤的人,對於漣殤教來說暫無大礙,重點在於對墨錦晟的追查,他一天不除,難解心頭之恨。”
尹孤晨點點頭。
“漣殤教內部教眾還需多多留意,我倒希望細作是失蹤之人,他既然能跑,便說明留在教中已無用武之地,否則又變成一出精心設計的陰謀,細作留在漣殤教,怕是還有陰謀要算計,必是大患。”
其餘兩人都同意。
不過尹孤晨想到了關鍵問題:“教中真正能信任的人太少了。”
“隨溫鬱一起來的趙林,此人是我曾在朝中的部下,對我對漣殤教絕無二心,可以委以重任。”
若不是雲息庭提醒,溫鬱差點忘了這個人。
好似來了漣殤教之後,很少看見趙林,也有可能是溫鬱近幾日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雲息庭身上,沒有在意罷了。
還有夏荷,那丫頭昨日讓她出去後,一直沒過來找她,連晚飯都沒給她準備,害得她餓了一晚上。
一來漣殤教,好像所有人都不正常了。
“行,我去忙之後的事,你倆繼續。”尹孤晨說著站起來,“對了,你倆注意點影響,還有那一位。”
尹孤晨用下巴朝外指了指:“教中流言蜚語,整日都能聽見有人在背後議論,要麼你給她們一個名分,要麼注意點個人形象,成何體統。”
話到此處,雲息庭聽罷皺皺眉。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教主的私事,尹孤晨這個當長老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留下屋中二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你看我做什麼,你自己幹的好事,別想怪我身上。”溫鬱抱著胳膊就想起身,被雲息庭拉住,又強迫著坐下。
“你什麼時候搬回自己院子?”
“不搬,我是神女,得為你開枝散葉。”
雲息庭咳嗽一聲:“我不需要。”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算著時辰,應該是喻歡準備好早飯,叫他們吃飯了。
雲息庭剛想說話,被溫鬱用手指輕輕一點附在唇上,下一秒她起身後一個轉身,輕飄飄地落在他的懷裏,坐在他大腿上。
她總是有一股魔力,可以輕易撩撥雲息庭的心。
雙手搭在雲息庭的肩膀上,溫鬱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輕開口:“你不需要我需要啊。”
人就這麼怔住了,雲息庭已無招架的本事。
房門又被敲了敲。
這次,換做溫鬱開口:“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了,喻歡手裏端著餐盤,抬頭瞬間,正看見他們坐姿曖昧地抱在一起。
“抱歉,打擾了。”喻歡微微怔住後,想匆忙退出房門。
“不打擾,讓教主夫人見笑了。”溫鬱邪魅一笑,從雲息庭的大腿上起身,“你們吃吧,沒有我在,你們還能多吃點。”
邁步離開,溫鬱在經過喻歡身邊時,看見她一臉窘迫與落寞,忍不住嘲笑起來:“以後還請教主夫人多多擔待,我真的超級喜歡黏著教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