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和雲息庭有關,還是她昏迷的時候,雲息庭又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傷害自己,才讓陶星河和艾歌不得不把她送回寧都?
情況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多的溫鬱也分析不出來。
不過看夏荷的意思並非有意隱瞞,而是她根本不知內情。
溫鬱猜想,最有可能發生的是自己重病嚇壞了雲息庭,讓他莫名其妙魔性增加,做了些害人害己的事。
在艾歌做完麵湯後,溫鬱把自己的猜想說給她聽,艾歌也說差不多是這意思,讓她在寧都好好養病。
隻是溫鬱沒看見的是,艾歌隱瞞她後那落寞的表情,以及不忍騙她而躲閃的目光。
溫鬱的身體恢複得相當快,又在床上躺了三日,已經可以下地走動,甚至可以稍微活動一下。
“對了夏荷,我回來寧都告訴我爹沒有,他怎麼都沒來看我?”外麵天冷了,溫鬱懶得出去,坐在鋪著羊皮地毯的地上,圍著火盆烤火。
夏荷搖搖頭:“還沒呢,公主重病,哪敢告訴老大人,他知道該多著急,不如過兩日我陪公主去將軍府串串門。”
“也好。”溫鬱拿過蜜餞果子來吃,然後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無比舒心,“還是在郡主府逍遙自在,對了過幾日你再和我進宮一趟,我好不容易回來,怎麼也要去看看墨錦衍皇帝當得怎麼樣,還要去看看五公主。”
“那公主你給我打扮得漂亮點,讓我也感受一下當長公主貼身大丫頭的威風。”
溫鬱哈哈大笑,這小丫頭估計也憋著一股勁,想好好威風一般,以前跟在自己身邊,可沒少出風頭。
想著是不是應該把郡主府改名為長公主府,還要去看看茶館和歌舞坊的生意。
她回寧都好似有好多事要做,晚點回漣殤教也就晚點回吧,正好可以在寧都看看有沒有置辦的東西帶回去,再晚也不能錯過和雲息庭定下的三個月後成親的約定。
一想到這,溫鬱覺得時間有些緊迫,她拍拍手站起來:“走走走,別在這躺著長膘了,是先去進宮還是先見我爹?”
夏荷也站起來:“午時還未過,時間尚早,要不我們先進宮?公主順便可以在宮裏蹭個午膳。”
“就知你這丫頭想進宮玩,趕緊打盆熱水來,本公主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進宮感謝咱們皇帝陛下的封賜。”
溫鬱打扮得無比典雅莊重,夏荷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時正好看見艾歌從房裏出來,問溫鬱要去哪。
“師娘,我進宮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這兩日身子大好,想去外麵走走,明日師娘跟我去寧都市井逛逛,順便帶你見見我爹。”
艾歌點點頭:“好啊,不過你現在進宮身子真的沒關係麼。”
“這不是好了麼,我坐轎子進宮,不會讓自己太累。”
轎子一路行至宮門口,守門的侍衛把她們攔下:“皇宮內院,轎中何人?”
溫鬱微微掀開轎簾:“是我,讓開吧。”
“你是何人?腰牌呢?”
“你新來的?”夏荷氣盛,指著侍衛謾罵,“瞎了狗眼不認得長公主殿下。”
溫鬱咳嗽兩聲:“夏荷,注意素質。”
夏荷哦了一聲,訕訕退到轎後。
“本公主沒有腰牌,你們這現在誰管事,叫他來見我,快一點,我急著進宮蹭飯。”
“回長公主,如今侍衛總管事是燭九陰。”
溫鬱點點頭,看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燭九陰也都跟著升官了:“那就叫燭一言來見我吧。”
能說出侍衛總管的名字,已確信是長公主本尊。
侍衛不敢再阻攔,側身讓出路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過侍衛也不敢怠慢,既不敢攔,也不敢放任不管,隻得跟隨在側一同前往。
萬一有什麼事,他也好當即拿下:“不知長公主進宮,是為何事見什麼人?”
夏荷在一旁撇撇嘴:“我們長公主來,自然是來見皇帝陛下了。”
“原來如此,長公主請。”
轎子行至墨錦衍所在的禦書房,才邁步下轎,站在書房外守護的燭一言和燭二行立馬看見。
“長,長公主?”兩人不敢相信,忙跑過來。
“噓,墨錦衍在裏麵?”
燭一言做了個恐慌的表情:“長公主,直呼陛下名諱是大不敬,就算陛下不介意,被別人聽見也不好。”
溫鬱擺擺手:“無所謂,我進去嚇嚇他,給他給驚喜。”
“長公主,不經通秉見陛下,似乎也不太好……”
“你怎麼這麼多事,都通秉了還怎麼給他驚喜,你倆給我一邊呆著去。”溫鬱說完,扭頭看向夏荷,“夏荷你在這等我,或者讓人帶你去找五公主去。”
“那我帶夏荷去吧。”燭二行說。
溫鬱點頭,邁步朝禦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