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兒?什麼鬱兒?”杜知桃興奮之餘,又充滿了疑惑。
什麼神女,什麼鬱兒。
雲息庭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另一邊的雲息庭也是一愣,回想著他剛剛說了什麼。
杜知桃傳來撒嬌的語調:“剛剛北望哥哥說的啊,讓我當你的神女,還有什麼鬱兒。”
“神女是漣殤教的職位,是給教主傳宗接代的人,也可以理解為是教主的妻子。”雲息庭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隻是神女玉牌不知放於何處,等本教找到,交予你手中的那一刻,你便正式成為本教的神女了。”
杜知桃聽後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歡呼,果然男人皆好色,就憑她的長相,大概沒有什麼男人能擋住她的誘惑。
而陸銀告訴她的,雲息庭心愛女子的特征也起到決定性作用。
不然大概也不會這麼快得到雲息庭的回應,才短短半月,便可以成為雲息庭的妻子,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杜知桃真想把此等喜訊立馬告訴她爹爹淮南王。
“不過……”小竹筒中又傳來雲息庭的聲音,“本教剛剛說了鬱兒嗎?”
“是呀。”杜知桃的語調中充滿喜悅,“鬱兒是什麼,是神女的統稱嗎?”
雲息庭沒有回答,放下手中的竹筒,陷入沉思之中。
他剛剛為什麼要說鬱兒兩個字,聽上去好像是個人名,沒帶姓氏,應該是個很親近的人。
可他又想不起這人是誰,卻在心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恍恍惚惚,揮散不去。
……
溫鬱的馬車已經跑了四日,睡不好吃不香,這才知曉趕路有多疲憊。
四天風餐雨露,當溫鬱的馬車走至漣殤教大門時,她已經堅持不住,差不多連走路都能睡著的地步。
“郡主?”漣殤教的男教眾都已回來,又開始有人在門口站崗放哨。
守門人看見麵前的溫鬱,差點忘了漣殤教還有這號人物。
他們回教多日,一日沒看見溫鬱出現,眼下她出現得突然,倒是讓守門人反應不過來。
“叫什麼郡主,現在該叫公主了……”夏荷更正道。
溫鬱擺擺手,如行屍走肉一般朝裏麵走,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先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我去通知陸長老和教主……”
“別。”溫鬱停住腳步製止,“他們知道我回來又要鬧上一陣,你們別多事,先讓我睡一覺再說。”
走三步睡兩步,溫鬱還不忘讓燭一言自己找院子,也趕緊睡覺去。
其實除了溫鬱之外,其他兩人並不怎麼困。
燭一言先前常年在外執行任務,不管多險惡的條件都能適應,還練就充沛的體力。
夏荷從小當下人,沒當過什麼大小姐,自然沒有擇習一說。
隻溫鬱當慣了高等人,別說讓她在野外或者在顛簸的馬車入睡,就是床稍微硬一些,她都有可能徹夜難眠。
就在溫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時,陸銀和柳瑟新從教外回來。
看見守在門口的人正在牽著一輛馬車,陸銀覺得有些奇怪:“有什麼人來教中嗎?誰的馬車。”
“是郡主的馬車,她剛回來,帶著一名燭九陰。”
“郡主?我師妹?溫鬱?”陸銀瞪大了眼睛。
“是啊,郡主看上很疲累,還說不讓我通知教中,她要先睡一覺。”
和柳瑟新互看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壞了。”
陸銀和柳瑟新拚命朝溫鬱的院子飛奔,同一時間,夏荷也推開了溫鬱的院門。
“夏荷,別叫我吃飯了,誰來找我都不見,我沒睡醒之前,不許打擾……”溫鬱才要推開自己的房門,門卻被裏麵的人打開。
溫鬱還以為自己困得出現幻覺,眼睛睜了又睜,這才看清的確是有個人站在她麵前。
溫鬱困得有些遲鈍,夏荷卻很清醒,立馬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何在我家公主房裏?”
“我住這啊……等等,你說公主?長公主嗎?”杜知桃這才反應過來,上下打量著溫鬱。
說實話,此時溫鬱蓬頭垢麵,還沒有一點精神,怎麼看都不像長公主該有的樣子。
杜知桃看著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下一秒,她差點笑出來。
什麼雲息庭心中摯愛,什麼長公主,也不過如此嘛。
“看什麼看,問你話呢。”夏荷在寧都待了幾天,脾氣也略顯見長,“你為何會在我家公主房裏?”
“我剛剛說了啊,我住在這裏。”
溫鬱有些清醒了,撓撓頭,環顧四周,確定是自己的院子沒錯:“誰允許你住在這的?”
“是北望哥哥讓我住下的,他說這裏無人住,讓我住在這。”
北望哥哥?
臥槽?
溫鬱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這娘們居然知道雲息庭是北望戰神。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