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爭取自己的幸福,做個有思想,能決定人生的人,如果你把這些都稱作是搗亂的話……”溫鬱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輕易替別人做決定,根本不把我當人看的你們……又算什麼?”
溫鬱說著,在路過杜知桃身邊時,衝她輕蔑一笑。
這一笑霸氣囂張,哪怕每根睫毛,都寫滿了對杜知桃的看不起。
“雲教主把我忘了不要緊,不過,這神女玉牌曾是教主當著眾人的麵交予我手中,想要回去,恐怕沒這麼容易。”
溫鬱看著他,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然後把神女玉牌揣進懷中的衣服裏:“教主若真想拿回去,看來得殺了我才行。”
雲息庭沒因為她的囂張而退縮,他的眼睛逐漸變紅,揚起嘴角抬手瞬間,溫鬱竟被吸到他的麵前。
所有人驚慌失措,跟著驚呼起來,而溫鬱,卻笑得放肆。
“讓我成全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做夢去吧,雲息庭。”
“偷盜神女玉牌,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雲息庭紅著眼反問。
“不勞雲教主動手。”溫鬱揮袖,利用兩人近距離的對峙,狠狠扇了雲息庭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我第一次打你,如果能打醒你更好,打不醒你,就當是你欠我的情,用來抵債吧。”
雲息庭被打了。
溫鬱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雲息庭一耳光。
杜知桃跑上來想為雲息庭爭辯,誰知剛拉住溫鬱的一瞬間,雲息庭竟一個反手,把杜知桃打飛在地。
“嘖嘖。”溫鬱扭頭看向杜知桃,“你以為他真喜歡你嗎?其實也不過如此。”
“北望哥哥……”杜知桃艱難地爬起來,滿含眼淚,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雲息庭,“你為何打我……”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溫鬱盡管被雲息庭用內功吸住,她依然毫發無損,甚至可以扭頭和杜知桃談笑風生,“因為他不喜歡你啊,你看我,把我吸過來,又被我打了一耳光,你可曾看他傷我分毫?”
要出事了。
陶星河的心狠狠一緊。
如果再讓溫鬱鬧下去,他所做的一切便要前功盡棄。
陶星河看得很清楚,基本雲息庭腦中不記得溫鬱,可她就像是個印記,已經深深地刻在雲息庭的心裏。
就像溫鬱所說,即便當眾打了雲息庭,他也根本沒想過動手,殺了溫鬱。
若換成別人,想必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還不等陶星河製止,燭一言已經衝到兩人麵前,試圖把溫鬱救下:“雲教主,我知道你不記得長公主,也不怕傷了長公主後會有什麼後果,雲教主隻想請命,傷長公主之前,請先把我放倒,我身兼保護長公主之責,長公主受傷,我難辭其咎,也會以死謝罪。”
雲息庭冷笑一聲:“我殺你們,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那也隻能怪長公主,瞎了眼蒙了心,看錯了雲教主。”
“燭一言,你和他廢什麼話,給我退下!”溫鬱說完,眼睛死死盯著雲息庭,“我今日能站在這,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雲息庭,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就請你動手,殺了我。”
猩紅的眼睛預示著他的憤怒。
溫鬱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他的決定。
一念之間生與死,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緊閉的雙眼中有淚流下,溫鬱揚起嘴角,呢喃開口:“來吧,殺了我,把神女玉牌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