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從來沒有選擇過。”
孫峰長老點頭，手上仍在為張玉華療傷。
“起兒，你看到她了嗎？”
“她是孩兒親手帶回來的，當然知道。”
“何其的幸運，她能夠活下來。起兒你知道這份幸運是上天的眷顧嗎？”
“孩兒不奢求此等眷顧。”
“你會死。”
“孩兒會帶走一半的驕傲，剩下的奉獻給您，還有寒燈山。”
“你不怨嗎？”
孫起跪下。“整座寒燈山都在怨恨，何差我這一份。”
“去吧。”
孫起未動，突兀的消失在八方台中。在孫峰長老的身旁也有靈元波動出現。孫峰長老仍舊在為張玉華忙碌，身旁護衛他的孫家老臣在他的命令下跟隨孫起去了。對這個讓自己驕傲的兒子，孫峰長老實在放心不下。
孫起，若是吳惠現在看到他一定會叫聲起哥，整個寒燈山的人裏，吳惠隻這樣叫他，也隻有吳惠少數幾個人有資格這樣叫他。
寒燈山後輩第一人，有這份驕傲。
陳頂峰也在留意這個過門不到十天的兒媳，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猛，為了什麼要這麼猛。總算是結果不錯，沒丟了性命，還做到了……陳頂峰才回過神來，看到孫峰長老給兒媳服下五金生源丹半響才想起來要去道謝。
魂念傳音，孫峰長老說：“戰況危機，陳長老稍安勿躁，主持八方台要緊。”
應了聲是，陳頂峰收住腳。從孫峰長老冷冷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善。轉了個念頭，陳頂峰看到孫起不在，明白了孫峰長老是為了什麼。陳頂峰心說也是，一個女修已經豁出性命拚殺掉了第一靈巡使，貴為五靈宗弟子輩的第一人，孫起已經無路可退，必須要斬了一路神使。如若不然……
未來的寒燈山上，不管自己這個兒媳修為到什麼地步，在後一輩的弟子中，她的位置一定在他孫起之上，哪怕孫起做了五靈宗宗主，見到張玉華也得先行個禮。沒辦法，戰爭的年代，這些最高的地位永遠是留給這些英雄人物的。
孫起這個後輩弟子第一人有著不同的含義。靈修的壽元都很漫長，依著境界不同能夠壽終正寢的話，天靈境修者活個五百六百年的沒什麼問題。
這樣一來，後輩弟子依著入門早晚，按著自己師父的輩分算起，好多長老都能算是後輩弟子，畢竟那些老不死的都還在。因此寒燈山的後輩弟子隻是一個籠統的概念。細說，就是各大山頭的首徒排名。排名第一的就是五靈宗的大弟子，如五源宗的江畔。
粗略的說，就是出師的弟子，隻要沒有進入聖靈境，供奉為長老，仍然可以算作後輩弟子。論實力，他們已經可以和長老比肩，更是每一次重生之旅的中堅力量；論輩分，他們不過是各山首徒的師兄，隻是修為太高不適合再跟師弟們比較高下。
孫起就是‘粗略’中的第一人。
“父親，孩兒從來沒有選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