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娘見了吳惠,但是沒有和他說過一個字。吳惠也沒有給她解釋一個字,隻是在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隊人。
吳惠說:“從今以後,你們要寸步不離胡全。他不能出現任何意外,你們也不能相信任何接近他的人。如果他死了,你們都要跟著死。明白嗎?”
這一隊人是朱沙君親自挑選出來的,除了修為不錯之外,每個人都很擅長護衛。
對他們,吳惠赤、裸裸的發出了威脅,然後給出了一百塊極品魂晶,這是吳惠僅存下的三個黑色盒子的一個了。
吳惠做下的事情茹娘都看在眼裏,她隻是旁觀,不做出任何反應,直到吳惠走了,她還是這樣的狀態。不過這一隊人她沒有反對,讓他們留了下來。
茹娘的心思在搖擺不定,是不是帶著胡全離開升陽山?如果離開,能去哪裏?吳惠真的想要殺他們父子,自己帶著孩子還能逃到哪裏?
老仲巴來看過茹娘。這一次麵對茹娘的時候,老仲巴非常的不自然。他努力的調整許久才敢來麵對茹娘,自己的表現仍是非常的不理想。這也和安魂穀的變化有關。
在老仲巴看到這一隊人,對著每一個進出這裏的人,都要進行盤查詢問後,他明白吳惠已經開始懷疑了,無非就是沒有明確目標而已。現在沒有了解決胡全的機會,老仲巴很快離開了這裏。
晚飯是吳惠做的。吳恩惠吃這頓晚飯說出的話,比平時要多出兩倍來。每一道菜的味道她都要品評,找出與茹娘的差距。弄得吳惠心煩意亂的差點沒和她翻臉。
好不容易吃過飯,吳恩惠偏又提起了吳惠現在最不願意聽到的事。
“寶、哥哥,我們回寒燈山,你說師娘還會不會去?”
“應該是不會去了。她現在對我還是懷疑,生怕她走了,我把她的兒子給殺了。”
“我看師娘的反應不是那麼大,應該不至於到這樣的程度吧。”
“等你當娘了,你就能明白此時師娘的心思了。算了,不要說這個。我們倆說說見你爹你、娘需要帶些什麼禮物。”
“他們什麼都不缺,不用帶。”
“那怎麼行,姑爺頭一次上門,還能不帶東西?”
“那你隨便。什麼都行,他們不挑。”
“得,好像你才是爹娘。”
“你是爹我是娘,嘿嘿。”
吳恩惠不要臉的樂嗬。
世間溺愛孩子的父母,通常都和自己的孩子調換了輩分。結果就是爹不是爹,娘不是娘,對那寶貝孩子,有時候打不得,有時候不舍得打,到了最後,統統變成了不能打。
胡全就是個現成的例子。茹娘對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到所有人走了以後,胡全成了茹娘的霸王,自己娘的霸王。
胡全的指尖因為生氣在發抖,不小心的話,是能夠觸碰到茹娘的鼻尖。已經碰到過好幾次了,茹娘隻是後退。
“你告訴我,外麵的那些人都是幹什麼的?”
“全兒,他們是來保護你的。”
“我需要保護嗎?嗯?我問你,我需要保護的時候,他們去哪兒了?我爹需要保護的時候他們在哪兒了?現在來保護我,就是惺惺作態,就是欲蓋彌彰就是不要臉!!!”
“情況還不清楚,誰都沒想到會在升陽山上發生這樣的事。”
“什麼叫情況還不清楚?怎麼樣才能算是情況清楚?來,大供奉大人,大供奉前輩!你給我講講,讓小輩也開開眼界!當人麵扯謊到底會不會臉紅!”
“全兒,娘知道你父親的死對你的傷害很大,娘也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放心,娘一定會好好的查,把殺害你父親的凶手揪出來,給你報仇。”
“住嘴!你給我住嘴!你是個三心二意的婦人!你沒資格提到我爹,你不配!”
胡全渾身發抖,哆嗦,啊啊的尖叫還去撕扯自己的頭發,不停的用力捶打自己的腦袋,嚇得茹娘去抱住他,不讓他這樣對待自己。
茹娘不來抱還好,現在胡全更是變本加厲,拿出了匕首要自殺。茹娘被嚇到了,一麵給他道歉一麵求著他。
終於停下手,胡全直勾勾的看著茹娘問:“你會給我爹報仇?”
“會會會,娘一定會給他報仇。”
“那你承認他是你夫君?”
“承認承認。”
“行,你要給我爹披麻戴孝,你不可以改嫁!”
“好好好,娘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你把刀放下,行不行?”
“那你給我爹馬上搭設靈堂,還必須要那吳惠來!讓他也給我爹披麻戴孝!”
“他?他怎麼可以給你爹披麻戴孝?”
才放下來的手,胡全馬上把匕首放回到喉嚨前,說:“他怎麼不可以?你是他師娘,死去的人是你夫君,他披麻戴孝不是應該應分的?”
“我已經嫁到胡家,就是胡家的人了,他是遊家的徒弟,是自在門的弟子沒理由來給你爹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