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一座凸起的礁石,在上麵有一座三層石樓。困於礁石的麵積,這座三層石樓每一層隻有一間屋子,顯得石樓細高細高的,弱不禁風的樣子。
吳惠來到石樓前,速度放慢得厲害,近乎挪動一樣。
幻兒感受到了吳惠心跡變化,自九層浮雲塔中、出來,與吳惠一同站到小樓前。
“哥哥,沒有什麼發現啊。”
幻兒看過了小樓,沒有尋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吳惠沒有言語,不理幻兒的話,徑直遁去小樓。幻兒緊隨其後,去了小樓的第三層,與吳惠同時進入到富興堡中。
第一層,吳惠將第一層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把椅子。
細細打量過這把普通的椅子後,吳惠走去了第二層。
在第二層中隻有一張書案。在書案上一本書,空白的封麵吳惠去翻開。有種力量將這本書封禁,吳惠打不開,隻能放棄。
幻兒自第三層下來。不用她說,吳惠在心神中已經知道第三層同樣也有一件東西,是一盞沒有點亮的銅油燈。
好奇怪的富興堡,好奇怪的三樣東西。
吳惠兩人彙合一處,看著這張書案發呆。他們倆都想不明白這三樣東西之間,是不是有所關聯。
“哥哥,韓想容前輩讓你來這裏,是取東西還是埋東西。”
“沒說。”
“這就怪裏。一個人讓另外一個人去一個地方,不是送東西就是拿東西,根本沒有例外。”幻兒的大嘴巴說道:“韓想容前輩究竟是想讓哥哥送東西呢,還是取東西呢?送東西的話,除了殷不白的身體外,應該沒有什麼東西會被韓想容前輩看在眼裏。取東西的話,還不給說個清楚明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幻兒這樣說,落到吳惠的耳朵裏,自然會有不一樣的心思。
“真的像是幻兒的大嘴巴說的那樣,韓想容是讓我來這裏,是給誰送殷不白的身體,那麼自己不是被陰到了死?”
想著這些還沒有什麼別樣的心思,可是在一聲悶笑透出虛空,在富興堡裏出現的時候,吳惠的心,驚然一跳。
跳動的心還沒有落下來,一位老人的身影虛虛幻幻的出現在吳惠的麵前,笑嗬嗬的看著吳惠。
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這是一位有大能力的老人,他還很慈祥。
慈祥的老人說:“你好,吳惠小友。”
“我不好,老人家你能幫幫我嗎?”
“想讓老夫幫你什麼?”
“我想讓你當做沒看到過我,行嗎?”
“這有什麼難的,小事一樁。”慈祥的老人痛快的答應下來。吳惠麵對著他,一步步後退,退到了第二層的窗口前。
“吳惠小友,你是打算離開這裏嗎?”
“你沒看見我。”
慈祥老人非常好奇的樣子,問道:“看你的樣子,好似認得老夫。是嗎?”
“你我初次見麵,我怎麼會認得前輩您呢?”已經到了窗口,在這位慈祥的老人注視下,吳惠不敢有所移動。他的目光裏,帶著靈域一般讓吳惠不敢妄動。同時還有一種感覺出現在幻兒的神魂中,那就是動了,就會死。
“你說的是真話,不過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你沒發現嗎?”
吳惠搖搖頭,沒說什麼。
“先別走了,留下來陪我說會兒子話。”
慈祥老人的語氣很隨和,隨和到了讓吳惠不得不聽他的話。
靠著牆壁,吳惠蹲下來,神魂一直在溝通九層浮雲塔。自打這個老頭子出現,九層浮雲塔與吳惠的神魂聯係立時減弱,到了吳惠不能夠輕易的返回浮雲塔裏……其實是沒有把握。吳惠沒有把握能夠瞬移進浮雲塔。
對待吳惠的神魂聯係,九層浮雲塔第一次表露出了抗拒的力量。
這才是吳惠想要離開這裏的根本原因。
“小友,你是哪裏人?”
“你為什麼喊我吳惠?”
“因為我認得你。”慈祥老人的笑容,藏在了他那雙微微眯縫起來的眼睛裏,給了吳惠更大的安全感。“你不認得我,是應該的。”
“我聽不懂。前輩你給晚輩說說吧。我們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慈祥老人說:“老夫的姓名你一定不曉得。也是,天下間曉得老夫名字的人不多,不過老夫的名號知道的人太多。想來你也應該聽說過。金光聖人,老夫正是金光聖人。”
“金光聖人……”
吳惠無意識的複說了這個名號。
複說了一遍後,吳惠轉動眼珠瞄向自己的腳下,麵色冷漠,冷冷的不言不語也可以溫柔的笑一笑,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沒有被這個名字嚇到。
金光聖人正正經經的打量吳惠,之後淺笑幾聲,再說道:“我的徒兒韓想容現在應該不在升陽山上了。她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沒有。她在不在升陽山我都不知道。隻是在我離開的時候和她見過一麵。聖人,您要找韓想容前輩的話,還是親自去一趟升陽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