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已然擺在了宗城越的脖子邊緣。
你?宗城越愕然,旋即這愕然就變成了憤怒,你根本沒有昏迷,你是裝的!?
沒有,我的確是昏過去了,俞思思蒼白的臉上卻顯得非常平靜,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嘴邊的鮮血襯得她分外憔悴,不過方才在路上,我就醒了。
哼!宗城越冷笑一聲,你救我一命,卻害我兩次,如此往來,你的恩情我算是還清了,你要殺便殺,我絕不皺一皺眉頭就是!
俞思思又是咳嗽了幾聲,道:我殺你作甚?
不殺我,那你為何如此?
我隻是怕而已,俞思思一臉的平靜,我操控七情盅想要徹底收服你,沒想到被那個該死的精靈識破,還出手破壞,害得我被魔功反噬,如今的我,可是虛弱的很呐。
宗城越深吸一口氣,麵色冷然:你怕我對你下手?
俞思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宗城越不解道:我要對你下手,幹嘛要拖到現在,之前你昏迷的時候,我盡可以出手!更何況,我就算不出手,把你扔在那兒也可以的。
俞思思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對我下手,可是,我隻是害怕。
害怕?
你不會懂的,俞思思無奈的笑了笑,身在魔教之中,本來就是天大的無奈,若是可能,誰又想成為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呢?可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完成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在魔教。
你知道魔教之中生存有多艱難麼?看你的樣子,就算不是正道小門派,也是散修,多半是不知的了。
魔教之中,你若不是小心提防,步步為營,恐怕不出一個月,就會莫名其妙的死掉!
宗城越歎了口氣,終究不說什麼。
我這般防著別人,已經防了十幾年了。
俞思思道,就算我明明知道以你這呆子的為人品性,是萬萬做不出傷害於我的事情的,卻依然不敢相信於你。
隻是害怕那萬一。
那匕首的冰冷已然慢慢傳到了宗城越的喉頭,他微微覺得有些寒意,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
我不會害你的。
他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已經完全從那把駭人的匕首上移開了,隻是定定地看著俞思思,神色一片真誠。
俞思思咬了咬嘴唇,拿著匕首的手已然微微發抖,她眼神閃爍,掙紮不已。
如果是別人,她說道,我會殺了他。
哦?我有何不同?
你麼,你注定是要成為我的奴隸的人,我又怎麼舍得殺你?
宗城越無奈地道:既然你舍不得殺我,那便趕緊放了我吧,你看,你的傷勢再拖延下去,終究是不好的。
咳咳!俞思思開始猛烈的咳嗽,麵色開始出現異樣的潮紅,她手裏地匕首也在不斷的搖晃,輕悠悠地在宗城越脖子上化出一道淺淺的傷痕。
放了你?
放了我。
宗城越定定地看著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可惡的魔教妖女,卻是那麼的可憐。
她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吧。
魔教的生活,已然讓她不敢信任任何人,甚至,她自己。
一把匕首,已然擺在了宗城越的脖子邊緣。
你?宗城越愕然,旋即這愕然就變成了憤怒,你根本沒有昏迷,你是裝的!?
沒有,我的確是昏過去了,俞思思蒼白的臉上卻顯得非常平靜,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嘴邊的鮮血襯得她分外憔悴,不過方才在路上,我就醒了。
哼!宗城越冷笑一聲,你救我一命,卻害我兩次,如此往來,你的恩情我算是還清了,你要殺便殺,我絕不皺一皺眉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