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巴西、阿根廷、墨西哥、智利、馬來西亞等,在20世紀70年代均進入了中等收入國家行列,但直到2007年,這些國家仍然掙紮在人均GDP3000~5000美元的發展階段,並且見不到增長的動力和希望。
“中等收入陷阱”這一階段,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快速發展中積聚的矛盾集中爆發,自身體製與機製的更新進入臨界,很多發展中國家在這一階段由於經濟發展自身矛盾難以克服,原有的增長機製和發展模式無法有效應對由此形成的係統性風險,經濟增長很容易出現大幅波動或陷入停滯。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特別是為什麼會出現社會的動蕩與階層的進一步分化?
我們看到,美國、英國、德國、日本等已經成為現代化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其政府、社會、經濟、文化等方麵的發展是穩定、有序的。而那些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困境國家,則屬於在現代化過程中的國家。
事實上,前者是處於“現代性”,後者則是“現代化”。“現代性”孕育著穩定,而現代化過程卻滋生著動亂。
美國著名政治學家亨廷頓說:“無論是從靜態角度,還是從動態角度來衡量,向現代性進展的速度愈快,政治動亂亦愈嚴重。”
經濟發展刺激著城市化、識字率、教育和接觸傳播媒介的水平的提高,同時也提高了人們的願望和期待,如果這些願望和期待不能得以滿足,就會刺激個人和集團投身於各種運動,這一點在現代化早期階段尤其如此。
現代化是一個多層麵的進程,它涉及人類思想和行為所有領域裏的變革。
從心理的層麵講,現代化涉及價值觀念、態度和期望方麵的根本性轉變。
從智能的層麵講,現代化涉及人類對自身環境所具有的知識的巨大擴展,並通過日益增長的文化水準、大眾媒介及教育等手段將這種知識在全社會廣泛傳播。
從人口統計學角度來看,現代化意味著生活方式的改變、健康水平和平均壽命的明顯提高、職業性和地域性流動的增長,以及個人升降沉浮速度的加快,特別是和農村相比,城市人口迅猛增長。
城市化、工業化、世俗化、民主化、普及教育和新聞參與等,作為現代化進程的主要層麵,它們的出現絕非是任意而互不相關的。
在一定意義上,現代化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社會動員的過程,通過它,“一連串舊的社會、經濟和心理信條全部受到侵蝕或被放棄,人民轉而選擇新的社交格局和行為方式”。
它意味著人們在態度、價值觀和期望等方麵和傳統社會的人們分道揚鑣,並向現代社會的人們看齊。
分道揚鑣之後需要一個新的、更宏大的目標。
我們今天和改革前的社會圖景相對比,階層差距的擴大、利益群體的固化等極大地刺激著人們的神經,洶湧的暗流攜裹著變幻不定的情緒,很可能在某個時期加劇社會的焦慮、憤懣和失落,進而觸發新的行動。
像巴西、阿根廷、墨西哥、智利、馬來西亞等,在20世紀70年代均進入了中等收入國家行列,但直到2007年,這些國家仍然掙紮在人均GDP3000~5000美元的發展階段,並且見不到增長的動力和希望。
“中等收入陷阱”這一階段,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快速發展中積聚的矛盾集中爆發,自身體製與機製的更新進入臨界,很多發展中國家在這一階段由於經濟發展自身矛盾難以克服,原有的增長機製和發展模式無法有效應對由此形成的係統性風險,經濟增長很容易出現大幅波動或陷入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