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大鬧宛城縣(1 / 3)

張坷垃收下宮子興為小弟,兩人約好宛城內相見。翌日,張坷垃和杏兒拜別宮道,離開老宮廟進入宛城,找到一家客棧住下。

宮子興給父兄留下一封書信:“子興不孝,唯有給父兄增添麻煩,但我終不能窩在家中,請兄長代我盡孝。我走了,勿念。”然後他翻牆逃出家門,在約定的地點與張坷垃相見。把杏兒留在了客棧,他們往獨山而去。

話說竇火自從娘舅回宛城縣做了縣令,如虎添翼,橫行鄉裏,獨山人聽得金剛鬥的名字就心驚肉跳,背地裏無不咒罵他為惡魔。

竇火為討得娘舅歡心,真可謂是煞費苦心,最近打劫來一塊玉石,透水白,質地細膩,無雜色,具有油脂般的光澤。此玉六寸見方,他本打算刻個玉印贈與舅父,又覺得私印不宜太大,此玉正適合作為玉璽,他決定索性製成玉璽。

他偷偷將獨山最著名的玉石匠擄上山,關押起來,逼著玉石匠為他雕刻一枚玉璽。為了活命,老玉匠根據傳說中描述的“傳國玉璽”的外觀及尺寸,經過數月的精雕細琢,雕出了一枚假玉璽。

獨山玉的開采以豎井為多,山上坑坑窪窪,獨山幫在山腰建了山寨,竇火山下有家,不時常住在山上,二當家弘勇和幫裏的兄弟則常年住在山上。張坷垃和宮子興潛伏在獨山幫山寨附近觀察了兩日,掌握住他們每日裏的動向,尋找機會。這日一早,竇火帶領兩名自己的貼身兄弟下山去了,一直到天黑未見回山,他的兩名小兄弟也未見歸來。

晚上弘勇和寨中三十多名兄弟,剝了一隻羊,又宰了幾隻雞,從酒窖裏抬出幾壇酒,開懷暢飲,胡吃海喝。弘勇義字當頭,比較尊重手下兄弟,雖剛來山裏不久,卻深受大家的追捧,竇火不在山上,眾人無拘無束,猜拳行令至深夜,一個個東倒西歪地醉倒。

不知過了多久,弘勇一覺醒來,迷迷糊糊地發現兩個陌生男子正坐在自己房間的酒桌上邊吃邊喝,嚇得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他欲起身時,才發現全身被綁,立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弘勇窩居在獨山純屬無可奈何,他是見過大陣仗大世麵的,經曆過生死難關,有一種處變不驚的大氣。他不喊不叫,不怒不罵,直挺挺躺在床上,等待處置。再看眼前這兩位好漢,綁了他還在泰然自若地大吃大喝,他不由得心生敬意。

張坷垃吃飽喝足後,命宮子興道:“把二當家的繩子解開。”

“我的兄弟都去哪兒了。”

“二當家的請放心,他們都好好的,在房間裏關著呢。”

宮子興為弘勇搬來把座椅,請他坐下道:“二當家的,明人不說暗語,我叫宮子興,這位是我大哥,大名鼎鼎的天息山人,張坷垃!曾大鬧東京,殺死過惡貫滿盈的李衙內,久聞二當家的大名,今日特來拜訪。”

弘勇起身抱拳道:“不敢當,聽聞有位俠客刺殺了李衙內,原來是這位大哥所為,請受鄙人一拜。”

張坷垃忙起身阻攔道:“二當家的年長於我,萬萬使不得。”

“張兄弟來此,鄙人有何效力之處?”

“兄弟我敬佩二當家的是個英雄,弘兄窩縮於獨山猶如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天息山剛被圍剿,死傷慘重,兄弟我欲重整旗鼓,再上天息山,正缺少弘兄這等英雄好漢,所以冒死前來相邀。”

一句話戳疼了弘勇的內心,他投靠獨山幫後,不被竇火看中,心裏憋屈已久。竇火心胸狹隘,見識短淺,見利忘義,心狠手辣,本來就盤算著離開獨山,苦於無處可投,隻得低眉順眼地屈居竇火手下,聽得張坷垃一番話,頓覺柳暗花明,他果斷說道:“若兄弟不棄,鄙人願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