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黃以帆淡淡地說道,臉上卻無半點悔意,回頭看著岑清風強忍著的樣子,心疼地說道,“清風,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岑清風既生氣又害怕,她害怕林向陽將他們昨晚那件醜陋不堪的事爆了出去,又生氣他無數次地挑戰自己的耐性,最後委屈地衝回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得特別大聲。
林向陽這個始作俑者卻像個局外人一樣無辜地聳聳肩。
黃以帆歎口氣,“社長,你……”
林向陽已經在心裏認定黃以帆和岑清風就是“一丘之貉”,根本不屑和他說話,但突然想想,或許黃以帆來了就可以幫他出去也不一定。
“黃以帆。”林向陽叫他。
黃以帆站在岑清風的門前躊躇不前,聽見林向陽叫他,他不耐地走過去,“社長。”
“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你放心,你要是做好這件事,我就不找你學妹的麻煩。”林向陽高高在上地說。
“社長,您有忙我一定幫。但是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黃以帆說。
“哦?”林向陽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隨意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你說。”
黃以帆沉思片刻,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您和清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清風隻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跟您是企業家的太子爺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還請您以後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黃以帆的話帶著嘲弄的意味。
林向陽耿耿於懷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主動去招惹的她咯?”
“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但我了解清風的性格,她是那種很簡單的人,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待在家,她……”
“OK!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林向陽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我現在要你一句話,幫我逃出去,行還是不行?”
黃以帆怔了怔,最後不情不願地答應了。“恩!”
岑清風出來的時候,外頭已空無一人,隻有手機裏靜靜地躺著黃以帆的留言,“清風,好好照顧自己,什麼都別想,一切有我。晚安!”
……
天色漸晚,焦灼的白晝慢慢地降低了熱情,然而林家這座華麗的歐式別墅上空卻籠罩著一層緊張的氣氛。
“我們林家世世代代勤勤懇懇做事,哪像這個不著邊際的忤逆子,一天到晚淨知道在外麵沾花惹草,讓人看笑話!”林首勝痛心疾首地罵道,恨不得在那張娛報上麵戳一個洞。
“哎呀,好了好了,你回來到現在都嘮叨幾回了,怎麼還罵不夠!”黎芝剛修完美甲,朱唇往那十指丹蔻吹了吹,睨了丈夫一眼,語氣煩躁地說,“我聽到耳朵都起繭了。”
“哼!慈母多敗兒。”林首勝又忍不住發牢騷道。
黎芝不但沒有悔意,反而端正了坐姿,再端起精美華貴的茶具,輕輕地抿了一口溫度剛好的上等紅茶,說道,“哼,你還敢說我,要不是我在背後一手操控著,你兒子早被葉雅那狐狸精給迷得顛三倒四的了,哪會像現在這樣開了公司當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