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愛上了,或許是因為她的勤奮,或許是因為她的乖巧,又或許是因為她的堅強,她的樂觀……
或許,是因為那個擁抱,又因為那酒精之下幻化的朦朧美態。
不想去細究,愛了就是愛了,縱然有千萬個理由說服自己放棄,但總有一個念頭會讓他堅持。
……
林向陽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就一直盯著那道門板看,好像要把它看穿了一樣。
她在做什麼?她剛剛和誰在通話?她睡了嗎?
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這般鬼鬼祟祟,畏頭畏尾了?他想要知道一個女人在幹嘛,憑他一貫的手段,不是踹門就行了嗎?幹嘛在這裏撓頭搔耳的幹著急?
林向陽真是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他居然會因為岑清風今晚那一點點小情緒而牽掛於心,他可從來不在乎女人的情緒的,也不是不在乎吧,但是他對付女人小情緒的手法也有得是,買個包哄一哄,一個不行就一對,一對還不行就再送點別的,總有一款會讓她們稱心如意,可是她今晚明顯對自己刷卡的行為表示不屑,唉,這就愁死人了。
正當他想采取什麼行動接近那扇門的時候,岑清風把門打開了,然後就搖頭晃腦地走出來,又去到廚房,倒了杯涼水,咕嚕咕嚕喝下。
林向陽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岑清風,那水是涼的,你怎麼可以喝涼水?”
岑清風見他還沒睡,微微一愣,然後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有時候岑太太說她粗心大意還真是沒說錯,一個人住慣了,有時候一個沒注意就亂套了,東西亂扔,亂吃也是時有發生的事,可她偏偏有時還忘了,現在肚子裏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岑清風愧疚地看著幹癟的肚皮,心裏默念了幾遍對不起。
林向陽以為她被自己罵哭了,怎麼一直低著頭,跑去開了燈,走過去,關心地問,“你怎麼了?岑清風。”
今晚怎麼怪怪的。
“沒事。”說著倒覺得有點委屈,有點想家了。
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一個人獨居,平時夜裏感冒發燒什麼的,她都是一個人蓋著棉被撐過去,早上起不來還得拖著沉重的病體堅強地爬起來,再冷再累都沒個人噓寒問暖,偶爾就楊爍爍過來住,要麼就是隔著冷冰冰的電話線,聽岑太太嘮叨兩句,哪有現在這樣,有個真實的溫暖的懷抱在身邊,唾手可得。
林向陽見她淚眼奪眶的,心裏產生了憐惜之情,忙環住她,“岑清風,你到底怎麼了?”
岑清風委屈地躲進他的懷裏,其實沒什麼,就是被這一幕給感動的,莫名地就哭出來了。
她真沒用,但是這個溫暖的懷抱,她是實實在在地貪戀的。
林向陽也不再問她怎麼了,隻是無聲地抱著她,給她安慰,他心裏也百感交集,其實很多年來他都是一個人,大學那會兒和葉雅談戀愛,但是葉雅的家人抓她抓得很嚴,基本不讓她在外麵過夜,更不會讓她胡來,所以他大學時候搬出來住,基本上也是一個人,後來畢業了,葉雅去了別的城市工作,每次都是他去找她,但葉雅平時都很忙,都沒空和他在一起,久而久之,他有女朋友也跟沒有一樣,都是獨自一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愛上了,或許是因為她的勤奮,或許是因為她的乖巧,又或許是因為她的堅強,她的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