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觸目驚心
林可青突然感到，原來她離開了霍可豪，她的處境竟然是寸步維艱。她唯一可以信任的，或者說她隻能相信的就是麵前的這個男人了。他說他可以幫她找工作，於是，她審慎地跟著他進入到他的家裏。
他看到她那雙手牢牢地抓著的東東，於是問道：“那是什麼來的？”她終於忍不住，眼淚泉湧而出，她抽泣著把它們都放在桌上，然後哽咽道：“我想把它們都並回原來的樣子”
他看了看那些碎片，道：“是畫來的嗎？”看到她點了點頭後，他續道：“行，我這裏有套比較中性的衣服，你先穿了它，然後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在那裏可以把你的畫並好。”
他上樓了，一會兒，他拿了一套衣服下來，是一件布質柔軟的米白色的運動上衣和一條牛仔褲。他把衣服遞到林可青的手裏，指著旁邊的客房道：“你就到那裏把衣服穿上。”
中山路林立著賣畫的和賣花鳥以及賣觀賞魚類的商鋪。章偉把林可青帶到一間叫墨寶軒的畫廊裏。一個中年男人迎上來，看到章偉，笑逐顏開，道：“嗬嗬，是小李啊，是來買畫的還是來找老師的啊。”
這間墨寶軒，是章偉讀美院設計係的老師開設的。因為章偉會經常帶些身纏萬貫的豪客來這裏購畫，於是便成為這裏的座上賓。隻見章偉笑道：“這回是勞煩您的，何先生，你看這些碎片還能複原嗎？”說完把那些碎片從一個紙袋裏倒在了櫃麵上.
何先生看了看林可青，然後道：“要複原，收費還蠻貴的。這不是古畫，我看就算了吧。”看到林可青想哭的表情，章偉沉下臉來道：“是不是連我這個薄麵也看不上了。又不是要求很高。這是她母親的遺物，於她來說是很有紀念價值的。”
看到那個先生在猶疑，林可青收起碎片，向著那個何先生深深地躹了一躬，道：“不勞煩您了，可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把它們並在一起需要做些什麼步驟？”看到林可青這樣倔強，何生不由心生敬佩之意，再加上她是章偉介紹來的，於是改變了初衷，道：“罷了，看在你是小李的朋友，我就幫你一回吧，就收你一成的費用，八千元吧。”
林可青瞪大了雙眼，章偉立刻附在她的耳邊道：“這已經是很便宜的了，你放心，在你當了模特後。不出一個月，你就可以還清這筆數了。”林可青更是驚愕不已，模特有這樣高的收入麼？她突然渴望起這份職業來了，她想起了還在獄中的哈帕叔叔，她要安撫哈帕叔叔的晚年生活，她需要錢。
第二天的傍晚，章偉就拿著一份晚報叩開了林可青的房門，指著報上主頁的下方，一則醒目大字標題，尋人啟事，道：“你的霍可豪哥在找你了，你怎樣，回去嗎。他用這麼大的篇幅登出來，可見他是很在意你的。”林可青一手抓過報紙，看了半天，然後搖了搖頭道：“我不回去了，他家裏的女人都不喜歡我，而且，如果我現在回去，會讓他的惠文表妹失去他，時間長了，他也可能會後悔愛上我的。我還是過我自己的生活好了。”章偉從她手上拿回報紙笑道：“看來你還挺會為自己著想啊。好的，我挺你。”
這樣，她開始了另一種模式的生活。她臨時住在章偉的家裏。因為她隻要一有空閑，就會幫他打掃房間。所以，章偉也很樂意她住下來。
章偉為她請來了專業培訓師，隻培訓了四天，她就可以上台走秀了。她的收入，是按演出次數和聘請單位的付費來計算提成的。她省吃儉用，不出兩個月，扣除了她付給何先生的八千元，她還存起了一萬多元的積蓄。
她的心情，漸漸地開朗了起來。這天，她也是閑來無事，於是就拿起抹布，清除桌麵上和板壁上的塵埃。在掃抹到維嘉房間的時候，她毫不猶疑地推開了房門。因為通常這個時候，章偉都在他的發廊裏。
可是沒想到，讓她看到了一幕令她驚愣不已的場麵。她萬沒想到，那章偉竟然在裏麵。而且，與一個男人狂吻在床上。她嚇得退出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就連晚飯她也不敢出來麵對那個章偉。
她是非常奇怪，男人也可以愛上男人的麼。她突然想起章偉為了打消她的疑慮，曾說過他對女人不感興趣。現在想來，他說的是真的了。原來他愛的是男人。晚上，章偉獨自吃完飯，來到林可青的房門前，問道：“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再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