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就連思考都不想不再思考了,因為她不知道該思考什麼。
不在過多久,許小兔感覺自己好似在黑暗裏飄流到岸了一樣。
許小兔呆木的目光看著一朵泛著微弱白光的巨大蓮,蓮花十分高,好似已經長到黑暗外去了一樣。
兔子慢慢的抓住蓮花下的梗,她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開始向上爬去。
這蓮花有多高,她不知道,低頭看自己爬過的地方,都消失在黑暗中。
兔子此時隻剩下攀爬的行為,她看著頭頂一直爬,時而看一眼腳下,除了黑暗其他什麼都沒有。
她仿佛在原地踏步一樣,許小兔又不知爬了多久,可是還是不見盡頭。
時間?
在這裏好似根本沒有時間的存在,除了黑暗就是這一朵泛著微弱光韻的蓮花。
許小兔就這樣攀爬,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來到了蓮花上。
兔子攀上蓮花後立在那,一臉茫然的看著黑白分明的蓮花。
她身在黑暗的世界,她腳下的蓮花為白色,而她遠處另外一半蓮花為黑,可是那邊卻沒有黑暗隻有白茫茫的一片,沒有邊際。
許小兔也不知道自己攀爬了多久,反正就是很久,久到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她又為什麼會在這。
甚至於連她為什麼要上這荷花也不知道。
但是她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往前走,隻要過去她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可是她又不敢過去,心中明明想過去,可是身子又是抗拒的。
她這樣不知掙紮了多久,終於邁出步伐前往那黑色的蓮花白色的世界。
這蓮花不大,可是許小兔仿佛走了一個世紀一樣,這還沒有走到這白色蓮花的一半。
她想要停駐下來,可是仿佛隻要邁開腳步便不能停下來一樣。
曆經多時,許小兔終於來到了黑白世界的交界處。
她停駐腳步看著對麵坐著一個人。
許小兔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是誰?”
對方睜開眼睛來,柔和的一笑:“我就是你!”
許小兔眼中毫無感情波動:“我又是誰?”
那人笑道:“你就是我?”
兔子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她。
許小兔對麵坐這的是一位女子,而且她那相貌與許小兔一模一樣。
“坐下吧!我的水剛剛燒好!”
許小兔看向自己麵前的桌子,這桌子落於黑白蓮花的交界之地,而桌子上擺著一副茶具,此時一旁的爐子正燒著熱水。
那像許小兔的女子抬手來,提起熱水傾倒入茶杯中:“你很迷茫?”
許小兔空洞的眼睛看著她,喃喃低語道:“我是誰……”
那像許小兔的女子不知從何處取出三瓣荷花花瓣,放入茶壺中加上熱水。
對方一邊沏茶一邊開口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叫許小兔,我叫——白葉桐!”
許小兔不知道為何聽見白葉桐這個名字心中一顫,她顫抖的抬起手來捂住自己胸口:“為什麼我的心那麼痛?”
聲稱白葉桐的女子笑道:“你的心還會痛,那便代表你還活著!”
許小兔顫抖的放下手去:“那怎麼樣,心才不會痛?”
白葉桐手中動作頓了一下:“死人的心,才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