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修長的手指依依不舍地緩緩離開她的肩膀,身體也傾到了自己的那一側。漸漸的,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才漸漸恢複正常。
燈光開始變暗,這意味著直播已經接近尾聲。
向晚緊繃的身體才稍稍緩解下來。終於……這場小小的危機解除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要感謝厲宇鐸的解圍。
四周開始變得昏暗,仿佛晚上路邊亮著幽黃路燈一樣。人與人之間需要多走幾步才能完全看清對方。工作人員們正在著急收拾東西準備離場回家,此時沒有任何人關注餘向晚和厲宇鐸。
“謝謝。”
她走到他身邊輕輕道。幽暗之中,那股淡淡的女子馨香徐徐傳到厲宇鐸鼻尖,像毒品一樣不斷誘惑著他的神經。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腦子開始不受控製,狂熱的血開始翻騰,像沸水一樣,不時地向他頭頂衝擊。
理智被蠶食地越來越小,身體的某一處不由自主地膨脹了起來。此刻,隻有直播前那句“做朋友”的信念像萬年冰柱一樣支撐著自己,否則,他早就攻城略地了。
他不斷地告誡自己:要理智!她心裏沒有你!一直重複、一直循環,速度越來越快,好像要說到天荒地老……
“嘭”的一聲,腦子裏的那根冰柱再也禁不住侵襲,猛然斷裂。洶湧的欲望像潮水一樣,翻江倒海般湧來。侵襲的海衝刷掉了折斷的“理智”,隻剩半根殘存的信念立在那裏,如斷壁殘垣,麵對未來更多的澎湃的洗禮。
“你怎麼了?”餘向晚根本不知道厲宇鐸此刻有多麼難受。隻見他死死地握著拳,藍紫色的青筋連著骨節一同凸起,好像在和什麼較勁一樣。指甲已經深深陷進了肉裏,但他渾然不覺,仍然不停地給自己的掌心施加壓力。
他是不是哪裏難受?!
不明所以的餘向晚頗為擔心地上前一步,將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關切道:“你是不是累了?”
突然“轟”的一下,僅存的理智隨著驚濤駭浪淹沒在了洪潮之中,厲宇鐸再也無法控製那洶湧澎湃的欲望。那一刻,他像豹子一樣猛然上前,還沒等餘向晚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餘向晚直接撲在了自己身後的背景板上。
背景板搖搖晃晃,連帶著板子最上方的白熾燈忽明忽暗。盡管他的臉隨著燈光一起明暗交替,但那雙閃現著極度欲望的雙眼仿佛像火,要把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燒光。這樣的一雙眼睛,讓她陷入了無限恐懼。
曾幾何時,最暴怒的那一次,他就如現在這般模樣。她不想重複那一次,一點都不想!
想到這裏,她的身體緊繃起來,不斷向後緊貼著背景板。如果背景板能穿過去的話,恐怕她已經穿到背景板後麵的牆上了。
然而,厲宇鐸的衝動不停高歌猛進。她越是躲避,而他越是欺身上前。屋內不知怎麼那麼寧靜,他濃重的呼吸聲在她的耳畔雜亂又急促,與貼著她的心跳一樣,一下下,一聲聲都讓她想要逃避。
可是,該怎麼才能逃出他的魔爪?
昏黃的燈光如同燭火的燈芯奄奄一息,像夜一樣,給曖昧的氣氛增添了一層濃厚的麵紗。而他的雙臂抵在她的雙肩旁邊,以近乎霸道的姿勢“鎖住”了她的身體,除卻真得隱沒在背景板中,沒有一絲逃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