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溺水者記(2 / 3)

他成了學校“廁所文學”的創造者,在廁所的牆上,隔板上,畫下了一幅幅齷齪的圖畫,還龍飛鳳舞地寫下了他的人生觀:“幸福就是玩弄女人,一百個,一千個,盡情地玩弄……”

然而,這一切還不能滿足他。

同單元住著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女,女兒初長成人,母親也還年輕。她們成了趙剛朝思暮想的占有目標。

數學課,教室裏回蕩著老師清晰的授課聲。座位上,心猿意馬的趙剛抽出一張數學稿紙,開始了一場荒謬絕倫的演算:

“4月X 日,準備石頭、鉗子、鐵絲、繩子、酒、碎布……中午演習,下午4點行動。將母女騙到自己室內,打昏後用酒灌醉。玩弄一夜,第二天,關上窗戶,打開煤氣……”

4月15日,少女的母親還沒有下班,少女邁著輕盈步履回到家中。她邊走邊唱,稚嫩的歌聲灑滿了樓道。

趙剛躲在昏暗的門廳裏,舉起早已準備好的五公斤重的石塊,狠狠砸向少女的頭部。歌聲被飛濺的熱血哽住了,一朵青春的花被狂暴地撕碎!趙剛像野獸般撲向少女,撕扯著她的衣衫……

但是,少女血流如注的傷口使他驚呆了。瞬間,泯滅的良知又迸發出一點微弱的火星,他害怕了,後悔了。他逃了,在淡淡的暮色中跳進了京密運河……

少女被搶救過來了,但她永遠不能再歌唱了……

武漢某大學查獲一名帶有艾滋病病毒的黑人留學生,將他送解出境之際,查出有六名女大學生先後或同時與他發生過性關係。據這六名女大學生交待,她們均先後看過淫穢書刊和黃色錄像,她們認為和外國人試一試,或許有新的感受,萬萬沒想到,竟是向死神獻媚。目前,她們在終日惶惶不安中定期接受專項檢查。

也許,大學生們對淫穢書刊和黃色錄像的難以抵禦是因為人格的不成熟和生理上的成熟所造成的心理傾斜。成年人在黃潮的襲擊下,生理與心理又有何反應呢?

梁慶祥原是上海鐵路分局上海機務段申機服務公司的業務員,年齡已屆“不惑之年”,1986年5月,他利用去廣州出差之機,購得《燦女》、《羅拉的夏天》、《性交船》、《淫蕩的舞會》等九盤淫穢錄像帶。

這年夏天,上海高溫,人們紛紛尋找地方納涼,市東北角鞍山X 村內,卻有一戶人家門窗緊閉,並拉上窗簾。屋內,梁慶祥等三男一女正在“好好觀看"梁慶祥帶去的淫穢錄像帶。

熒屏上不斷出現富於挑逗性的畫麵和赤裸裸的下流鏡頭。這時,他們再也坐不住了。梁慶祥提出,現在我們“玩玩”,隨即對雍鳳英進行猥褻,接著,梁又唆使拱、雍、孫模仿錄像中的淫穢動作,四人共同進行淫亂活動。

後來,他們又多次在這裏集體淫亂。但他們並不滿足。

一天,他們帶來了一位姓張的女青年,在梁慶祥家中,放完了色情錄像後,又接著播放《燦女》這部極端淫穢片。剛放了個開頭,梁問張:“撐得住嗎?是不是也想體驗體驗……”繼續再看時,張某已“覺得很刺激,屏幕上大肆宣揚露骨的色情淫蕩的畫麵,使自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梁和另一男子乘機對張某進行猥褻……嗣後,他們還通過給張某看裸體撲克牌和圖片等淫穢物品,多次奸淫張某。

1986年5月至1987年5月之間,梁慶祥組織播放了淫穢錄像二十六場,觀看者達八十餘人次。這一夥人當時或之後均發生了淫亂行為。正如女青年張某在案發後曾悔恨地說:“看了淫穢錄像後,中了毒,當他們提出要搞關係時,自己也覺得無所謂了……”

何止一個梁慶祥之流,1989年9月26日,海南省瓊北中級人民法院宣告判處一個二十三歲的青年農民藍繼仁死刑。這個青年死刑犯在被處決之前寫下了自己的犯罪動機:

“1988年底,我途經屯昌縣城時,偶然的機會看了一次錄像。開始放的是武打片,然後又放了一些裸體男女,他們動作十分下流……隻幾十分鍾的黃色錄像,就使我上了癮,後來我一次接一次地去看,感到越看越起勁。我六神無主,很想模仿錄像裏的動作,於是我從1989年4月21日起,一連七天在常有女學生上學的路旁邊守候,伺機作案。4月27日,我終於犯下了大罪……”

4月27日晨6時許,藍繼仁在屯昌縣晨星農場十隊至九隊路段的公路上,將上學途經此地的十二歲女學生曾某攔截抓住,強行拖至離公路六米處的防風林處,用事先準備好的尼龍繩一頭捆住曾的雙手,另一頭扣在曾的脖子上,將其按倒在地,欲施強奸,曾呼救不從,藍又用毛巾堵住其嘴,將其強奸。

藍犯嗜黃喪命,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