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想上大學。”陳明洛略作思考之後,對父母說道。
他的話顯然是讓陳通達和戴萱感到大吃一驚的,他們兩家都是書香門第傳家,生了一個兒子自然也是期望很高的,想著有朝一日陳明洛能夠出人頭地,為門楣爭光,可是卻沒有想到陳明洛居然有了棄學的打算,怎麼能不讓人感到意外?
“你這是什麼話?”陳通達對於兒子的這個想法也感到不可理解,他是搞教育的,對此感觸頗多,“如今這個時代,沒有文憑你能到哪裏去廝混?別的不說,現在我們學院的保安都是大學畢業生。”
“這個我很清楚——”陳明洛一擺手道,“所以我決定還是勉為其難地混個文憑,至於是哪一所大學就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一個花錢的事情,三萬五萬的總是能夠打發下來。”
事實上陳明洛說的有點兒脫離實際了,如今就是要上省內最好的高校,有三萬塊的投入也能夠搞定的,隻不過對於大部分普通職工的月收入隻有三百五百這種狀況而言,花三萬塊錢來打通關節上大學,確實是很有些難度的。
國內所說的上學致貧,其實就是指這個事情,還沒有進入大學的校門,就先欠了一屁股債,這是很令人糾結的,即便是像陳通達這樣的家底兒相對而言比較殷實的家庭,一下子拿出三萬塊來托關係送人情,也是比較承重的負擔。
因此
戴萱聽了陳明洛的話,就覺得兒子這話說得太離譜兒了,忍不住要教育兩句,“你這孩子,還三萬五萬的?你當家裏麵都有錢啊?就算是咱家拿得出錢來,可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爸爸和我一年的工資才多少錢?”
就算是戴萱和陳通達的工資相對較高,加起來一年也就是三萬塊錢的樣子,這已經屬於是小城市裏麵的高收入階層了,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把陳明洛給送進大學的校門,戴萱不能不對自己兒子的態度感到不滿意。
“這事兒,其實也不能指責兒子——”陳通達聞言就對戴萱說道。
“為什麼?你聽他的口氣,好像自己是百萬富翁一樣,三萬五萬都放不在眼裏——”戴萱對此感到非常不悅。
“雖然差一點兒,但是距離百萬富翁也差不了多少了——”陳通達對老婆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戴萱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
之前父子兩人的白砂糖炒作一直都沒有跟戴萱講明白,陳通達把家裏麵的存款條子都給拿走,對戴萱說的也僅僅是含糊其辭而已,此時已經勝利在望,自然是不怕多跟她講一些其中的內幕了。
於是陳通達就把他跟兒子炒作白砂糖的事情跟戴萱仔細地說明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咱家的二十四萬,此時市值已經超過了六十萬了,而且白砂糖的行情還在漲,看來下個月差不多就能夠突破噸價五千,所以咱家
距離百萬富翁也差不多了,你兒子現在大能了,三萬五萬的確算不得什麼啦。”
戴萱一時之間很是讓這個消息給震驚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就很關切地抓著陳通達來盤問其中的細節問題,比如說當初陳明洛是怎麼想起來投資白砂糖生意的,陳通達是怎麼跟兒子達成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