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動,而是時機不對。”新任的市委書記鄧思銓對妻子胡蓉湘說道。
鄧思銓的妻子胡蓉湘是市報的主編,在省內的媒體圈兒裏麵也相當有影響力,對於蕭名學被冤枉一事,胡蓉湘是看不過眼的,因此對於丈夫鄧思銓保持緘默的態度,感到非常不能理解。
現在的明陽市,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內憂,自然就是王賜銘等人所形成的一夥兒小團體勢力,這夥兒人的覆蓋麵廣,影響力深遠,是明陽市的心腹之患,而外患,則是看上去似乎已經跳出了明陽市這個圈子的前市委書記蔡素珊,即將進入省委常委並擔任常務副省長的蔡素珊顯然也是整個西嶺省中少見的強勢女性官員。
“收拾王賜銘並不需要費大多的手腳,但是卻不能不顧及到蔡素珊的反應。”鄧思銓說道,他看到妻子胡蓉湘似乎對此不以為然,便解釋道,“你對蔡素珊的能量,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能夠把持明陽的政局十多年,並不是沒有緣由的,她的背後可是有人。”
“能夠把蔡素珊一路扶持到省委常委的人,莫非是上麵的人?”胡蓉湘用手指了指上麵道。
她怎麼也想不出,究竟是誰在背後支持蔡素珊?按說自己在明陽市甚至西嶺省也算是耳目靈通的人,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蔡素珊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呢?
鄧思銓笑了笑,對妻子胡蓉湘說道,“蔡素珊的老家,可是青淩縣的。”
胡蓉湘聽了之後,仔細地想了想,然後就明悟了,“原來是他?!怪不得蔡素珊能夠升的這麼快,算一算從省裏麵走出去的人裏,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了!”
“否則的話,省裏麵的幾位能夠任由明陽這邊兒如此胡搞?”鄧思銓不屑地哼了一聲道,“省委前一天才任命的正廳級代理市長,第二天就被臨淩區檢察院給帶走了,難道說省委就沒有人識人之明嗎?還不是投鼠忌器,顧忌著那位有所行動?否則一個蔡素珊,就算是進了省委常委,當上了常務副省長,有頂什麼用?你還真當她在省裏經營下一片大大的天地了?”
“沒想到內情居然如此複雜——”胡蓉湘聽了丈夫鄧思銓的話,頓時感到一陣頭大。
“總而言之,至少在省裏麵沒有明確表態之前,我不可能做出反應來。”鄧思銓說道,不過他又接了一句道,“不過陳通達已經去了京城,希望他可以帶回來一些驚喜。”
“陳通達,就是蕭名學新提拔的那個副秘書長?他能做什麼?”胡蓉湘不解道。
鄧思銓搖頭說道,“他們兩個是老同學,交情自然不一般,很難說蕭名學是不是把什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陳通達?如果這一次蕭名學能夠翻案,那麼陳通達應該是居功至偉。”
兩個人談了談蕭名學的案子以及牽扯到的種種關係,胡蓉湘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對鄧思銓說道,“對了,月底有西嶺大學的學者來明陽,給明陽建工集團做報告,應該給市委發邀請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