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陳明洛的嘴巴上貼了一塊兒創可貼,這玩意兒在香港那邊兒叫作OK布,大概就是取其一貼上就萬事OK的意思。
不過大家看陳明洛的眼神兒都有些怪怪的,顯然他這種模樣兒很容易讓大家聯想到什麼狀況,畢竟現在的高中生都不是以前那麼單純了,什麼事兒不明白?
薛曉東看到陳明洛的時候,就是一臉壞笑,“哥們兒,被貓咬了?”
“你才被貓咬了,你們全家都被貓咬了!”陳明洛惱羞成怒道。
不過陳明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對於蕭瀟也不無怨念,你說她頭發上的發卡為啥要弄得那麼尖銳呢?跟刀子似的,自己嘴巴再結實,那也隻是肉長的啊!
薛曉東還要笑話陳明洛,卻被他給拉到了一邊兒說話。
“什麼事兒這麼神神叨叨的?”薛曉東有些好奇地問道。
“求你老爹半點兒事兒行嗎?”陳明洛看看左右無人,便對他說道。
薛曉東感到有些稀奇地問道,“你老爹是秘書長,啥事兒搞不定?就算你老爹搞不定,你隻要搞定了蕭瀟,讓她老爹出麵不行嗎?兄弟你別說你還沒有把蕭瀟拿下這種話啊,哥是絕對不信的!”
“這不是不方便嘛——”陳明洛把薛曉東拉到一旁,然後將大堂哥陳紹鵬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我老爹麵皮薄,再加上剛到明陽,諸多不便,所以我想著找你爹幫忙。”
薛曉東有些為難地說道,“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麼?我老爹的事情,哪裏會跟我說的。”
薛曉東說的倒也是實話,薛凱義怎麼說也是正處級的官員,辦事兒自然有自己的原則底線,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未成年兒子參與進來,那就太不穩重了,畢竟像陳明洛這麼怪胎的存在還是少數,薛凱義也不可能像陳通達那樣重視兒子的意見。
“你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就說蕭瀟老爸也知道這事兒——”陳明洛卻是知道輕重的,知道薛凱義怎麼也不可能放過這個交好自己老爹的機會,而跟陳通達搞好關係,也就相當於跟市長蕭名學之間的通道變得順暢了,那樣一來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有優勢的。
久在家裏,薛曉東自然也清楚有些事情就是相互照顧的,或者老爸那裏真的會有一番考慮,也不是什麼壞事兒,於是就答應下來。
上午花姐上課的時候,陳明洛發現她有一點兒心不在焉的意思,下課了之後陳明洛就跑到她辦公室去打探消息。
“那個喻昌健真的很煩人——”花姐有些不耐地解釋道。
雖然說上次喻昌健被陳明洛給奚落走了,可是這人偏生是屬牛皮糖的,一旦沾上就甩不脫,盡管花姐對他不假以顏色,依然要飽受騷擾之苦,她都有點兒想要離開明陽了。
“他真的打算要在明陽發展了?”陳明洛關心的主要是喻氏企業是否真的鐵了心在這邊兒搞房地產開發,那樣的話自己跟喻昌健之間的戰火就避無可避。
“據說是這樣的,喻氏企業在他們老家就是非常有名的企業,這一次進軍明陽市場,很有可能就要借助他叔叔喻遠帆的力量,開發明陽市的房地產市場。”花姐對於喻遠帆和喻昌健叔侄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得到的消息也同陳明洛所知道的差不多。
陳明洛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說如果我要能夠破壞喻氏企業的計劃,把喻昌健進軍明陽市房地產開發市場的幻想擊碎,他會不會沒有臉呆在這邊兒?”
“你要能辦到這點,姐以身相許都沒問題!”花姐大喜道。
因為知道陳明洛的背景靠山是誰,花姐才會說這種話,其實雖然未必當真,卻也能夠看出她對陳明洛的勢力還是有些認同的,喻昌健的叔叔喻遠帆是市委常委不假,但是具體工作這一塊兒怎麼也不可能繞開大市長蕭名學。
如果陳明洛能夠從中作梗,沒準兒還真能把喻昌健的計劃給攪黃了。
“這並不是天方夜譚——”陳明洛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貼在嘴巴上的OK布,心裏麵開始認真地盤算起來。
因為要為聖誕節和平安夜的活動做準備,班裏麵下午的自習課開放了,大家都在那裏忙著議論該怎麼過這個聖誕節。
雖然說是舶來的節日,但是現在西學東漸,洋鬼子的處世哲學大行其道,國內原有的一些節日反而式微了,學校裏麵也不例外。
陳明洛雖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蕭瀟最近似乎很愛熱鬧。
自從跟陳明洛廝混在一起之後,蕭瀟的冷豔風格似乎也有了很大的轉變,現在變得陽光多了,陳明洛私底下有些懷疑,認為是聚靈陣的效果改變了她的鬱結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