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洛抬頭看過去,就見楊吉兒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怎麼,把鋼琴搬到這裏來了?”陳明洛有些詫異地向楊吉兒問道。
楊吉兒穿著睡袍,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對陳明洛說道,“下午蕭瀟和柳輕眉拉著我去逛街,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家裏跑水了,結果弄得一塌糊塗,擔心把我的鋼琴給弄壞了,於是就搬到你這裏來了,現在蕭瀟和柳輕眉都在上麵學習上網呢。”
“哦,這倒是有點兒疏忽了。”陳明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心道雖然說有專門的服務人員每周對別墅進行兩次打掃清理,但是如果真有什麼突發事件的話,就比如今天的跑水事件,還是有點兒應付不過來。
最關鍵的原因,還是自己這些人在望朔山別墅這裏住的時間不多,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出現這種烏龍事件。
“看來我們都雇一個專門的家政人員,每天早晚兩次對這幾棟別墅進行打理,至少是檢查一下各種設備設施,省得出現類似的情況。”陳明洛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就給小區的物業服務人員打電話,讓他們落實這件事情。
其實,陳明洛並不是小題大做。
居住在望朔山別墅小區的,很多人都不是常住在這裏的,每周兩次的家政服務,雖然說能夠解決大部分問題,可是如果出現了像楊吉兒所犯的錯誤,那麼他們是顧不過來的,除非是水流到了屋子外麵,被巡邏的保安人員發現,那才有可能派人上門去過問。
基於更好地完善社區服務,讓別墅買主感到賓至如歸,確實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那物業服務人員就必須投注更大的心血進來,為別墅主人們提供更加完善的服務。
陳明洛作為別墅的主人,同時也是投資商和開發商,當然也有義務監督這種服務,並且不斷地提出修正方案,使得自己的物業管理公司越來越有美譽。
“這還不到九點鍾,你們就已經睡覺了?”陳明洛一邊兒換鞋,一邊兒問道。
他初見楊吉兒的時候,心裏麵還是有點兒高興的,想著今晚又能折磨她了,結果楊吉兒居然說蕭瀟和柳輕眉也在,陳明洛頓時就有些撓頭了。
三個女孩子中的任何一個在場的話,陳明洛都會感到非常興奮,就算是不能深入,也可以一逞手足之欲,可是現在她們三個人同時出現在自己的別墅裏麵,陳明洛頓時就蔫了,今晚上肯定是什麼事兒也做不成了。
想到這個,陳明洛的情緒頓時就低落下去了。
楊吉兒此時有點兒清醒過來了,見陳明洛一臉的臭臭表情,就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誰欠了你二百塊錢一樣?”
陳明洛撇了撇嘴,心道別說欠我二百塊錢,就算是有人欠了我二百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啊,隻是想到了今晚所見的事情,他還是感到有些鬱悶的,於是就說道,“還能有誰?不就是咱姥爺唄。”
“姥爺又怎麼你了?”楊吉兒才不信這個,“他整天日理萬機的,哪裏有那麼多時間來跟你提什麼要求?再說了,他就算是提什麼要求,也難不倒你吧?”
楊吉兒這麼說,倒也是有根據的,畢竟之前她所見所聞,隻要是陳明洛插手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即便是桑明達覺得比較棘手的問題,在陳明洛的手中也是易如反掌,三兩下子就解決的幹幹淨淨。
這樣的感受就讓楊吉兒覺得,天下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陳明洛。
陳明洛卻是有些撓頭地回答道,“你太抬舉我了,我其實也就是比一般人強那麼一星半點兒而已,要說無所不能什麼的,還真談不上。這一次咱姥爺提的條件,實在是太坑人了一些,我這正愁著呢。”
“姥爺跟你說什麼了?”楊吉兒並不知道桑明達出手幫助陳明洛的條件是什麼,此時陳明洛說起來,她就有些茫然了。
“咱姥爺真是夠算計的,還不就是為了上次幫柳如煙出頭的事情嘛——誰知道他老人家居然給我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套子,我現在是鑽進去出不來了——”陳明洛有些鬱悶地將桑明達的交換條件跟楊吉兒說了一下,然後歎道,“我初步計算了一下,投入二十個億倒不是什麼大事兒,最差也算是我出錢做善事罷了,但是要將陽朔重型機械廠給徹底盤活了,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我得浪費多少腦細胞啊?!”
楊吉兒聽完了這裏麵的來龍去脈,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良久才說道,“那又能怨到誰?誰叫你色迷心竅,非要替人出頭,姥爺雖然願意幫你這個忙兒,可是副總理的身份總是不能辱慢的,總得拿出一個比較像樣兒的理由,才好幫你出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