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有人卻發出了驚呼,因為場中突然多出了一道火紅的身影,而且她正把許自健重重踩在腳下。
“放開我!快放了我!”許胖子四肢撲騰,卻被死死踩住,無法翻身,嘴角還有血紅滲出。
“師叔,您怎麼來了?”李天葫預想中的重擊沒有到來,心裏又驚又喜。
麵前的女子正是李存義的師妹艾素梅,同樣是執法堂的長老,自小對他照顧有加視如己出。
之前重傷時,也是她忙前忙後尋醫問藥。
“沒事吧,天兒。”艾素梅關切不已,眼見師兄唯一的養子遭到偷襲,她揪心不已,怒視腳下的肥豬嬌叱,“殘害同門,許自健你該當何罪?”
她是天罡境強者,又是執法堂長老,如今含怒喝問,無比的威嚴氣勢蓋壓全場,使人噤若寒蟬。
旁人一個個都嚇得後退幾步,更有人悄悄走出門外,才感覺呼吸稍順。
“沒有,我沒有,你是誣陷,我要告訴爺爺!”在許自健眼中,執法堂那是李存義一係的地盤,是龍潭虎穴。
他若是到了那,不知道得受多少酷刑折磨,不死也得脫層皮。
“哼,我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艾素梅怒氣難消,腳下輕輕發力碾著,“天兒老實膽小,你實力遠高於他,多番欺辱欺人太甚!”
啊嗚!
許胖子痛呼連連,直感到有小山壓身,一道道巨力往心窩窩裏拚命鑽,胸腑都要被踩裂咯。
“師叔,你看我的手,都出血了。”李天葫忽然捂手蹲下痛喊起來,模樣很真。
少年的雙手間,還有衣服上,的確沾染有不少血跡,觸目驚心。
“幾日前你殘害天兒不成,今日又來,我絕不輕饒你。”艾素梅雙目赤紅,如怒火燃燒。
嘭!
胖成一團的許自健,被一腳踹飛,“哎呦,疼死我了。”
“老娘們!他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血,都是別人身上的啊!”許胖子還在爭辯,試圖平息艾素梅的憤怒。
明明一直都是李天葫在狂毆魏楠和周達,甚至還逼人吃屎,打斷人小弟弟,出了毛的血啊!
他更氣憤的是,自己明明都沒碰著少年,就被攔下,憑什麼也要挨打。
瘋了,這老娘們臭婆娘已經徹底瘋了!絕對是因為暗戀的李存義之死,刺激到她神經錯亂。
“我沒有打人,是李天葫打殘了我的小弟魏楠和周達,你應該去抓他呀。”
明明認為對方是瘋子,卻還得同她講道理,許自健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比。
李天葫把手一指,又向艾素梅控訴道:“師叔,就是這地上的兩人,剛才竟趁我吃飯時偷襲傷害我。”
他明白,師叔是全心全意關心愛護他的,不會害他。
果然,艾素梅聽完臉色大變,恨恨道:“好啊,光天化日無故殘害同門師兄弟,將兩人重打五十大板,逐出混元宗。”
飯堂外,立刻進來兩名執法堂弟子,抽出執法鐵棍,往魏楠、周達身上重重抽打。
劈劈啪啪!
盡管兩人昏迷,但又被潑水叫醒,接受如此重刑。
噝!所有人倒吸涼氣,這樣的懲罰,五十大棍下來,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得殘廢。
待會魏周兩人肯定是傷上加傷,逐出宗門隻有死路一條,好狠啊!
“啊,健哥救命。”“長老,繞我一命吧,這都是許自健指示的啊!”
“李大哥、李大爺,我求求你了……”兩人本已傷殘,就更受不了大刑,哭喊叫爹。
“在場的大夥都聽見了,許自健是主謀,所以我希望執法堂能帶回去調查清楚。”
李天葫趁熱打鐵,想連帶把許胖豬一並收拾咯。
“不不,你倆顛倒黑白,你們誣陷好人!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執法堂。”許自健聽著冷汗直流,害怕到了極點。
他媽的,這是什麼世道,打人的沒事,被打的受刑,還有沒有王法?
李天葫打殘了魏楠周達兩個,不僅沒被抓起,反而還把殘廢的魏周兩人又狠狠收拾了一頓,直接走上了絕路。
好嘛,現在輪到他許自健要打李天葫,這規矩又變咯。
艾素梅又把他抓起來,偏聽偏幫少年,好沒有天理!
“我冤啊!爺爺快來救我呀,再不來我就回不去了。”許自健死死抱住一根大柱,哪裏敢跟著去執法堂。
他胖乎乎的臉上,眼淚鼻涕一把抓,格外的懊悔。
“等著吧,許胖豬,下一個就是你了!”手刃兩位仇敵後,李天葫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