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木正宗強忍著如芒在背的感覺,問道:“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無視手槍的肖易繞到沙發前麵,大喇喇坐下:“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狩獵者。”
“狩獵者?狩獵什麼?”
“唔……一些你難以理解的東西,或者說是你認知裏的髒東西。”肖易隨口打了個比方。
“髒東西?鬼?”
“差不多吧,反正你一輩子也很難接觸到幾次。”
聽到如此敷衍的回答,已然垂下胳膊的田木正宗很想抬起槍口給肖易來上幾槍,可他剛有這個念頭,將槍口微抬,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立刻呈幾何倍數增長,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其實我來找你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讓你幫忙引薦一個人而已……”
悄然把槍插到後腰上的田木正宗終於覺得如芒在背的感覺減到了最小:“誰?”
“龍鷹。”
“淩渡宇?你找他幹什麼?”
肖易嘴角微翹,皮笑肉不笑道:“主要是龍鷹這家夥很敏銳,能幫我找到我真正想找的那個人。”
“真正想找的人?”田木正宗此時也發現肖易真沒有針對他的意思,索性在側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那又是誰?”
“我要找的人你應該聽說過,甚至可能見過,但以你的勢力,目前沒可能找到她……”
“あの……這人男的女的?”田木正宗忍不住追問。
雖然島語裏,他是用的“彼”,而她是“彼女”,但這兩個詞也有男女朋友或丈夫妻子的意思,所以在第三人稱對話中並不常見。
肖易神秘一笑:“明天你應該就知道了。”
翌日下午,虹雅酒店門口。
看來淩渡宇在吃住上倒真不會虧了他自己,別的不說,就眼前這家地上十幾層還有地下層的日奢酒店,每天的住宿費就相當不菲。
但這些都跟肖易沒什麼關係,反正淩渡宇花的又不是他的錢。
現在肖易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因為田木正宗的高級女秘書昭菊已經去接淩渡宇了。
不多時,他就在車內遠遠瞧見一個俊偉男子和美豔的昭菊一起出了酒店大門。
那俊偉男子顯然就是淩渡宇。
田木正宗接通車壁上的傳訊器,吩咐道:“把車開過去。”
然後加長型平治房車就駛到了淩渡宇二人身前。
昭菊拉開車門,嬌聲道:“淩先生,請!”
淩渡宇從容的坐進了車廂,隨即就與崇山般一動不動的田木正宗對上了眼。
兩人互相冷盯著,淩厲的目光在空氣中無形交鋒。
等外麵的昭菊關上車門,車子開動了,氣氛才稍稍緩和。
不過田木正宗的聲音依舊陰沉:“這次來江戶有何貴幹?”
淩渡宇淡淡道:“我並非專誠來探訪閣下……嗯?”他倏然看向另一側的長沙發,隨即麵色大變。
肖易赫然愜意的靠在那裏,正淺品紅酒。
但淩渡宇在剛剛上車這段時間,根本沒有發現他。
突兀!詭秘!
於是淩渡宇毫不猶豫用冷冽的目光刺向肖易。可就在他懟上肖易淡漠的目光時,他圓淨通透的心靈陡然狂震,腦袋嗡嗡作響,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