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愷這一覺,就一直睡到了中午,趙二虎他們訓練結束回來才把他叫醒。
“老大,醒醒,該起床了。”趙二虎推醒了楊愷。
楊愷這才坐了起來,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老大,剛才新團長來了?”趙二虎問,他們幾乎都看到丁偉和張大彪來了營房。
然後又看到丁偉黑著臉氣呼呼的走了。
“好像是吧。”酒精的後遺症,讓楊愷的頭還有點暈乎乎的,隱約記得好像丁偉來過。
“那,好像新團長有點生氣?”趙二虎又問。
楊愷搖搖頭:“不知道,我隻顧睡覺了。”著皺著眉撓撓頭:“不行,看來以後不能喝這麼多了,耽誤事兒。”
正著呢,張大彪進來了:“楊愷,你總算醒了?”
著一揮手:“收拾一下你的東西,走吧!”
“走?去哪裏?”楊愷和趙二虎都是一愣。
張大彪歎了口氣:“剛才新團長來了,看到你喝醉不醒很生氣,而你呢,又頂撞了他,他一怒之下,就讓你收拾行李到被服廠報道去,是李團長走的時候點名要帶你走的。”
趙二虎一下子傻了眼:“什麼?讓老大去被服廠?這不是胡來嗎?老大這麼好的身手,槍又打的那麼準,這樣的人才不讓留在這裏打鬼子,去被服廠幹什麼?!”
張大彪一瞪眼:“有你話的地方嗎?去被服廠怎麼了?被服廠也是為革命做貢獻,再了,咱們李團長不是人才嗎?不照樣也去了被服廠了?”
“那不一樣!”趙二虎紅著臉爭辯道:“李團長是犯了錯誤,我老大犯什麼錯誤了?再了,李團長那是過去當廠長的,而且誰都知道,一有機會就還會回來的,可我老大呢?不讓他在這裏打鬼子,難道真要讓他繡花去?”
“好了,二虎,別了。”楊愷卻是出乎的冷靜,他從床上跳了下來,把放在床頭的狙擊槍往肩上一挎:“我服從命令,去被服廠就去被服廠,隻要他丁偉不後悔就行!”
“不是,老大,你還真去啊!”趙二虎急眼了:“我就不信,這個新團長就不知道利用人才,李團長可是拿你當寶貝的,他倒好,把寶貝往外送?這裏邊肯定有古怪!老大,我們找新團長去,問他個清楚!”
張大彪的老臉覺得火辣辣的燒著疼,心裏暗暗地:“兄弟啊,沒辦法,是哥哥我坑的你,可是沒辦法,李團長是我的老首長,老大哥,我得幫他爭取你這個人才。”
麵對趙二虎的憤怒,楊愷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二虎,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就不信我楊愷一身本事,還能真去和老娘們一起繡花不成?”
趙二虎點點頭:“老大,我知道你有本事,到哪裏都是一條好漢,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這個老大。”
楊愷笑笑:“江湖總能再見,又不是永別,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兄弟就又能在一起打鬼子了。”
著,一扭頭,背著槍義無反顧的走出了營房。
背後,趙二虎和張大彪兩個站在營房門口,看著他的背影心情複雜。
而不遠處的團部,丁偉也正站在團部門口,恰好看到了楊愷背著槍大步走出去。
不知怎地,剛才還被氣得七竅生煙,急不可耐的要把楊愷送走的丁偉,此刻看到楊愷離開,心裏卻突然覺得有些哪裏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