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奧迪A6轎車穿行過太行市的市區,緩緩停在了一個破舊的村子前。
這裏是陸家村。
根據人社區的檔案調查得知,福伯的兒子,名叫陸青山,他的戶口檔案就在這個村子裏。
福伯當年也是從陸家村出來的。
可陳修倆兄弟來到這個陸家村子時,卻發現……整個村子都已經拆遷了。
村子的破房子上,用赤紅色的大字塗寫著一個個‘拆’字。
“整村拆遷嗎?”陳修和弟弟對視了一眼。
“有可能,看來福伯的後人應該過的還不錯,都成拆遷戶了,是我們多慮了。”弟弟陳星說道。
之前他們倆兄弟還擔心……福伯的後人會過的很不如意。結果發現陸家村都拆掉了。
這年頭但凡拆遷,開發商都能賠不少錢。因拆遷致富的案例不在少數。
在北上廣深,但凡碰上一個拆遷戶,動輒就能獲賠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補償款。
而在太行市這種二線城市,也能賠個幾百萬補償款。
“再找找吧,找到福伯後人,給他一筆錢吧,然後找回那個線索後,我們便撤離,暗中派人保護他們一家就好,不要打攪人家的生活。”陳修點燃了一根煙,緩緩說道。
福伯的後人隻是個普通人,陳修並無意打攪對方的生活。
他隻想找到父親死因的那個線索,然後給對方一筆巨額補償款,也算是對福伯償還一點恩情了。
那個死因的線索留在福伯後人的手裏,終究是一個禍端,萬一那些神秘勢力發現,恐怕會派人來滅口了福伯後人一家。
所以陳修必須早點找到。
這一整天,陳修倆兄弟又在太行市內不斷搜尋……打探陸家村搬遷的下落……
打探陸青山的下落。
第二天。
陳修兄弟倆終於打探到了有關於陸青山目前所在的位置下落。
奧迪轎車穿過擁擠的城市街頭,最後在一個貧民窟麵前停了下來。
“大哥,你確定陸青山他們一家住在這裏?”弟弟陳星滿臉驚疑不定問道。
“問了好幾個人,都說在這裏,應該不會錯。”陳修道。
“可……可這也太破了吧?這裏都是棚戶區出租屋啊……陸青山他們一家不是拆遷了嗎?怎麼還住在這種地方?就算節省……也不至於省成這樣吧?拆遷款難道還買不起一套房子嗎?”陳星滿臉狐疑。
“進去看看再說。”陳修掐滅了煙蒂,緩緩走進了棚戶區內。
與其說這裏是棚戶區,倒還不如說這裏是垃圾堆更貼切一些。
兩排的破舊棚戶房子……幾乎搖搖欲墜。
破舊的路麵上滿是各種建築垃圾和碎石頭。
有無數蒼蠅和蚊子盤旋著。
這裏是城市建設的死角,這裏還並未被開發完全。
今天天氣並不好,天空中下著綿綿細雨,導致這些棚戶區的房子裏,都在漏水。
這棚戶區裏……幾乎都沒人住了。隻有零星的幾戶外來人口還住在這裏……
陳修倆兄弟穿過棚戶區的破舊長街,一路打探四周的住戶。
“你好,請問陸青山住在這裏嗎?你們可否認識?”陳修一路打探,問著四周的住戶們。
此時一位拾破爛的老太太蒼老的深手,指了指棚戶區最角落……一個靠近垃圾場的房子。
“陸青山呀,他們一家子就住在那兒……那個垃圾堆旁的房子就是他們的。”老太太聲音沙啞說道。
陳修順著老太太所指的方向望去……見到了那間在垃圾堆旁……無比破敗不堪的棚戶房。
陳修和弟弟倆人目光對視一眼。
陸青山不是才剛拆遷嗎?怎會住在如此破爛的垃圾堆旁??
陳家倆兄弟內心驚疑?
陳修麵色凝重,疾步朝著那棟破房子走去。
陳星也趕忙跟了上去。
可就在陳修和弟弟倆人剛走到那間破舊的棚戶房門口。
卻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隻見幾名帶著紋身的黃毛混混們,直接將一個殘疾男人給狠狠丟出了棚戶房外!
“呯。”那名殘疾男人被丟出了門外,殘疾的身軀上濺滿了泥漿。
“求求你們再寬限我們兩天好不好……我籌到了錢,一定會把房租付給你們的……求求你們了……”隻見破敗的棚戶房內,一名可憐的婦女正跪倒在黃毛們麵前,給這群黃毛混混們磕頭,企圖寬限幾天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