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公主被侯爺帶走了,要追嗎?”一名太監從假山後跑出來。
“還追什麼?還想本宮再難堪一次?”燕容熙扭頭怒喝,並罵道,“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做不好,本宮要你們有何用!”
“殿下息怒!殿下恕罪!”太監撲通跪下,又怕又委屈地解釋道,“奴才也沒想到公主竟通水性,更沒想到侯爺也會來此,求殿下開恩,饒奴才不死!”
燕容熙氣得滿身陰戾之氣洶湧而出。
除了手下辦事不利,他也懊惱自己失算!
得知楚中菱不會武功,隻是個嬌生慣養的公主,他沒派得力的幹將,隻安排了幾個可信的宮人,心想著隻要把楚中菱帶離宴殿,他就能得手。
誰知道中途卻讓楚中菱躲進了池水中!
還讓蕭玉航發現並把人帶走了!
“你且下去吧!”他雖不改冷色,但似乎也沒有要懲罰人的意思。
“謝殿下開恩!”太監一聽,鬆了口大氣,趕緊謝恩退下。
等他一走,一名黑衣侍衛現身於燕容熙身後。
燕容熙睇了那太監離去的方向一眼,滿目陰鷙,簡潔而無情的開口,“一個不留。”
“是!”黑衣侍衛快速消失。
……
蕭玉航帶楚中菱離開池子後去了一處無主的宮殿。
好在裏麵有幾個負責灑掃的宮人,聽大湘公主落水,宮人在蕭玉航交代下,找了一身幹淨的宮裝暫且讓楚中菱換下。
“阿嚏!阿嚏!”
雖然換了衣物,但楚中菱始終是嬌貴慣了,在池水中泡了許久,這會兒裹著被褥都還瑟瑟發抖,噴嚏聲更是不斷。
蕭玉航無語得要死。
她現在這副慫樣,帶她回宴殿,要是讓文武百官看見了,他們都沒法解釋。
可要是丟下她自己回宴殿,萬一太子又來找她麻煩,他回頭也不好向舅娘他們交代。
不得已,他隻能交代一名灑掃的宮女,讓她去稟報柳輕絮。
而他,則忍著鬱悶守在楚中菱身邊。
楚中菱見他坐在桌邊跟個石雕似的,有些難受的她忍不住使喚他,“侯爺……阿嚏……趕緊給本宮找個禦醫來……阿嚏……”
蕭玉航冷颼颼的斜眼睇著她,都快氣笑了,“你當這裏是大湘國,找禦醫就能找的?”
“可是我……阿嚏……”
“忍著!”不想聽她話,他沒好氣地斥道。
“那你給我弄碗參湯……阿嚏……不然……不然我會感染風寒的……嚏!”楚中菱眼淚汪汪地望著他,委屈是有,但更多的是難受。
蕭玉航想吐血。
連薑湯都別想弄,還想喝參湯?她怎不想吃龍肉呢!
“不想死就給我好好待著!”受不了她的嬌氣勁兒,他語氣都變得惡劣起來。
“你……阿嚏……你……你敢凶本宮?”楚中菱美目圓瞪,蒼白的臉上染了怒。
“你要再多一句話,我立馬把你送回池子邊!”蕭玉航起身惡狠狠地瞪著她。
“你敢!”楚中菱不甘示弱與他叫板。
可叫板歸叫板,她美目中的怒焰卻不再有氣勢,水汪汪的眼眶裏反而多了一絲怯意。
扯了扯身上裹著的被褥,她把半顆腦袋都藏了進去,隻剩下吸鼻子和打噴嚏的聲音。
看著她那慫樣,蕭玉航冷哼了一聲,然後抬腳往外走。
“誒……你去哪?”見他要離開,楚中菱又把頭伸出被褥,眼眸中充滿了緊張。
“要你管!”蕭玉航頓了一下腳步,眼角沒好氣的刮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