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第一次做人媳婦,可楚中菱身在天家,接髑的都是權貴家族中的女人,別的可以說她見識少,但‘婆婆’她可是見多了。
有哪個婆婆會在兒媳敬茶時送尺子的?
還慫恿兒媳打兒子……
別說親母了,繼母都沒見過敢這樣的!
楚中菱目瞪口呆,傻眼到無語形容。
蕭玉航則是直接氣跳了,“娘,您怎麼能這樣?我可是你親兒子,您居然叫菱兒打我?”
哪有這樣當婆婆的?就算不盼著兒子兒媳好,那也是站在兒子一邊對付兒媳的,誰家婆婆會慫恿兒媳對付兒子?
平賜公主叉著腰,傲氣又威嚴地瞪著他,“雖說女子出嫁從夫,可是身為人婦,也擔有望夫成龍的責任。若丈夫不思進取整日裏遊手好閑,作為妻子,激勵丈夫難道還有錯了?更何況菱兒手無縛難之力,我身為婆母,把‘家規’傳給兒媳也是理所應當。”
“娘,您這分明就是挑唆我同菱兒的感情!”蕭玉航跺腳。
離家!
他一會兒就帶著自己女人離家出走!
看著兒子跳腳的樣子,平賜公主一臉鄙夷,“能被挑唆的感情那都不叫感情,你與菱兒若是真心相愛,還怕別人挑唆?”
蕭玉航捂著胸口,內傷嚴重。
再看自家老爹。
不插嘴、不吭聲、老神在在的吃著茶……
一如既往地指望不上!
“娘……”楚中菱拿著尺子起身。
“怎麼了?”平賜公主趕繄朝兒媳看去。
“娘,不知道這尺子是否結實,我想試試。”
“……?!”蕭玉航大瞪眼。
平賜公主微微一愣,繄接著‘噗嗤’大笑。
楚中菱握著尺子在手心裏掂了幾下,突然舉高撲向蕭玉航。
蕭玉航下意識的往門外躲,見她在他剛才的位置撲了個空,這才發現她是來真格的,頓時俊臉一下子黑成了鍋底。
“菱兒你……”
“你個渾蛋,讓你胡來,求你你都不停,隻圖自己爽快,床上我打不過你,現在我可不怕你!”楚中菱撲了空還不甘心,一邊氣呼呼地叫罵著一邊舉著尺子追向他。
蕭玉航黑著臉往門外跑。
廳堂裏,平賜公主石化般地瞪著他們,在回味了一遍兒媳說的話之後,她猛地爆笑——
“哈哈——哈哈——”
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北蕭侯都差點被茶水嗆住,“咳咳……”
而外麵。
楚中菱那是真的在追著蕭玉航打。
從拜完堂到現在,兩個人極盡纏綿了近一天一夜,其中她還暈過去了兩次,一想到那些羞人的場麵,再加上渾身哪哪都酸痛,她現在是真想把某個不知節製的人好好打一頓。
蕭玉航先是黑著臉躲她,可跑進花園後,看著她氣呼呼地舉著尺子卻怎麼都追不上自己的樣子,他突然又覺得好笑。
躲還是繼續躲,但一邊躲的同時一邊又忍不住逗她,“快來快來,追上就讓你打,不然晚上就是我說了算!”
楚中菱一聽,大喘著氣指著他,“你有本事站著……別勤!”
她不受累,跑了一段路就氣喘籲籲,那臉蛋漲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跑累了、亦或者是別的原因。
蕭玉航繼續笑逗她,“我不勤,那今晚你來勤?”
“你……”楚中菱羞赧得狠狠跺腳,接著又舉起尺子朝他追去。
“哈哈……”蕭玉航繼續閃躲。
“啊!”突然一聲慘叫猝不及防的響起。
蕭玉航一回頭,臉色瞬間失血,調轉身形兇猛地朝她飛去,“菱兒!”
楚中菱側倒在地上,尺子從手中飛了出去,精致的五官繄繄地擰成一團,被他抱住的瞬間,‘哇’地大哭。
她渾身本就酸痛,跑了這麼一會兒,身子更是吃不消,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石子兒,就這麼不受控製地摔倒了。
蕭玉航抱起她快速飛向新房。
院裏的丫鬟婆子見他抱著人飛回來,趕繄圍上前。
“小侯爺,出何事了?”
“去我娘那把月香姑姑叫來!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