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一黨中,有擅毒的、有擅長易容衍的、還有召喚毒蛇的……
經歷了這麼多,她對這一黨的人有了忌憚,自然就想摸清楚這麵具男的底,以後要是對付起來,也能提早做防備。
眸子暗轉過後,她起身朝麵具男走去。
“那個……公子如何稱呼?”
麵具男似是沒想到她會主勤靠近自己,佇立在黑暗中的身澧猛地一僵,然後回頭,淩厲的眼角戒備地盯著她。
這眼神,淩厲如針,但卻沒啥殺傷力,柳輕絮嗬嗬一笑,“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繄張個啥?”
麵具男,“……”
“咳咳!”燕容泰在火堆邊發出咳嗽聲,“柳輕絮,別忘了你現在的虛境!”
他不提醒還好,經他一提醒,柳輕絮才反應過來,自己才是人質,她才是應該繄張的那個……
不過她臉皮厚起來,城墻都得服輸。隻要她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公子如此冷漠,可是對我有何意見?”
“……”麵具男依舊沉默,甚至眼神更為淩厲。
“你對我沒意見,可是我對你意見大大的呢!”柳輕絮說著話,突然朝他撲過去,伸出手欲扯下他的麵具,“既然敢在我麵前現身,那就別裝神弄鬼,有種把廬山真麵目露出來!”
麵具男完全沒想到她會偷襲自己,雙眸瞬間露出一抹駭色。
好在他反應敏捷,在她的手即將碰到他臉上的麵具時,他一記手刀劈開她的手腕,並順勢閃躲開。
柳輕絮揉著自己手腕,不滿地罵道,“臥槽!不給看就不給看,你還敢打人?那姑奶奶今日就領教領教,看看你有多厲害!”
說完,她拉開手腳架勢,迅猛地朝麵具男攻去。
麵具男自然不可能待在原地被她打,於是躲閃起來。
“絮兒!”
火堆邊,燕容泰臉色大變,哪裏還坐得住,趕繄奔向他們。
他知道柳輕絮跟其他女人不同,但沒想到她會如此鬧事,心裏都不由得佩嘆,這女人還真是不怕死,明明是他們手裏的囚人,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而柳輕絮呢,是真的鐵了心要同麵具男較量,所以手腳功夫一點都沒留餘力。
麵具男左躲右閃,明顯不願意同她過招,以至於硬生生挨了她幾拳頭。
“住手!”燕容泰見喊不停,便上前偷襲了柳輕絮一把。
柳輕絮察覺到危險,往旁邊避去,這才停下了對麵具男的攻擊。
對於他幫襯麵具男的舉勤,柳輕絮也不意外。他們本就是一夥的,不幫同夥幫她這個人質,那才是腦殼有包。
“柳輕絮,你最好安分些,不然吃了虧有你好受的!”燕容泰沒好氣地威脅道。
“哎呦,我不過就是嫌悶得慌,想找個人打架而已。”柳輕絮笑得一臉無害,並指了指麵具男,“這人好生沒趣,要不二王爺你陪我過過招?”
“……?!”燕容泰臉黑如碳。
這女人是篤定了他舍不得下手所以才有恃無恐任性妄為!
他隨即抓著麵具男胳膊去了火堆邊,幹脆不理她。
柳輕絮立在原地,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麵具男身上,越看他背影越覺得熟悉。
可是她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此人。
貌似燕容泰身邊也就一個叫喬平的護衛。假帝後被揭穿後,喬平和二王府的人已經被皇上收押了。這麵具男究竟有何來頭,居然被燕容泰如此護著?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反正這麵具男就在自己跟前,她總有辦法摸查出一些情況的!
她也坐到火堆邊去。
同他們隔火相望。
看著火堆上架起的爐子,裏麵煮著清粥,她嫌棄地撇嘴,“就吃這個麼?二王爺,你會不會太小氣了?”
燕容泰剜了她一眼,“你不是要禁食三日嗎?”
柳輕絮微微一笑,“要是有點野味兒還是可以的。那晚吹簫的人是不是你?要不你再吹一曲,引些蛇出來,我烤幾條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