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瀝聽她說完後,帶著她到石門邊。
可惜石門隔音效果太好,他們努力了一番也聽不到外麵有任何動靜。
“灩兒,怎麼辦,我們不知外麵是何情況。”
“不礙事,他們肯定還會進來的,我們見機行事。”燕容灩安慰他。
“那我抱著你,你先睡一會兒。”上官瀝背靠著石壁坐下,讓她躺在自己懷裏,臂彎充當她的枕頭。
“小哥哥,你今天有些不一樣呢。”燕容灩仰著小臉,漆黑的眼仁兒在黑暗中像兩顆閃耀的寶石。
“哪裏不一樣?”上官瀝微微皺眉,有不一樣嗎,為何他沒察覺。
“你今天的話好多。”
“……咳!”
“平日裏你不是不喜歡說話嗎?跟我哥一樣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無趣得很!”
“我……”上官瀝被說得無言以駁,但很快他轉移話題,“灩兒,女子要文雅,說話太粗俗會被人笑話的。”
“哪裏粗俗了?我娘說那叫通俗,通俗易懂,懂嗎?”燕容灩不以為意地噘起小嘴,“再說了,我爹娘沒說讓我做大家閨秀,我隻要懂那些繁文禮數就成,不一定要學著做。”
上官瀝直接沉默了。
不過燕容灩卻沒收聲,繼續道,“小哥哥,你思想太迂腐了,這樣是討不到媳婦的。”
“……!”上官瀝眯起了眼。討不到媳婦?她之前不是答應了長大便給他做媳婦?!
正在這時,石門發出聲響。
兩人當即停止了一切對話,並快速回到先前的位置,進入了計劃好的作戲狀態中。
石門打開,一個灰馬褂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門外是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他這一進來,石屋內也變得明亮了起來。
“灩兒!灩兒你快醒醒!你可不能出事啊!”上官瀝搖晃著燕容灩身子。
此刻的燕容灩躺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灰馬褂見狀,趕緊上前問道,“怎麼了?”
上官瀝抬頭朝他哀求,“求求你快救救她吧,她失了太多血,快不行了!”
聞言,灰馬褂神色大變。
這小丫頭的血可是他們尊上的寶貝,這才取一天就死了,那剩下四十八天他們尊上取什麼?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這裏沒大夫!”他蹲在燕容灩身邊,探過她孱弱的氣息後也揪心起來。
“你快讓人去給她弄些吃的來!”上官瀝急聲道。
“她這模樣還能進食?”灰馬褂扭頭瞪他,明顯是不滿他瞎指揮。
然而,就在他這扭頭的瞬間,隻覺眉心突然一痛,一雙小手快速在他身上拍了幾下,他整個人瞬間便不能動彈了。
眼瞅著原本氣息孱弱的小丫頭不但沒事,還對自己動手,灰馬褂一張臉扭曲得跟惡鬼一樣。
“灩兒,快吸他的血!”上官瀝一邊起身一邊催促。
燕容灩抓住灰馬褂的手腕,齜著呀便咬了下去。
隻是剛吸了一口她便哭了起來,“小哥哥……他好臭啊……我感覺自己在吃屎……”
上官瀝險些狠狠跌一跤。
他都沒看灰馬褂猙獰嚇人的神色,摸著她腦袋哄道,“不好喝那便不喝了,喝我的也一樣。”
聞言,燕容灩趕緊搖頭,“不要!我還是喝他的吧,就當吃屎好了,反正也死不了!”
說完她低下頭對著灰馬褂的手腕使勁兒地吮吸起來。
灰馬褂一開始是猙獰憤怒的,他竟然被兩個孩子給騙了!然而,當看著麵前小丫頭把他的血當食物一樣吸走時,他猙獰的雙眼中布滿了恐懼。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拿別人煉蠱製毒,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會變成別人嘴裏的餐食……
而這如同魔鬼一樣的人竟還隻是個孩子!
上官瀝到石門邊望風。
門外還有個人,同樣也在望風。但不是望他們這邊的風,而是望另一道門的風。
上官瀝眸光暗轉,突然朝外麵喊了一聲,“快來人啊!”
那人警覺性也挺強的,一聽石屋裏有動靜,立馬提著刀跑了進來看,“怎麼回事?叫什麼叫?阿喜,你坐在那裏做……唔!”
上官瀝一記手刀劈向他後頸,完全沒留餘力的將他劈暈了過去。
另一頭,燕容灩也喝得差不多了,甚至還打了個飽嗝。
上官瀝趕忙過去,將她抱了起來,“灩兒,喝飽了嗎?”
“嗯。”燕容灩並沒有開心,反而雙眼水汪汪的,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臭的東西……”
上官瀝是真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才好。
但此刻也沒多的時間安慰她,他抱著她便往石門外跑,“我們先出去再說!”
出了石門,他們才發現,這裏不止一個石屋,到處都是石屋。有些是相連的,有些是分開的,猶如迷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