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一個上午,消息就在書院就傳開了。
每個經過褚南玹身旁,哪怕是從教室外經過的人都會躇足,目光紛紛落在教室正中間,英俊絕倫的男子身上。
每個人的目光都變啦!
“聽說沒?褚南玹今個是坐牛車來的,還是他媳婦親自送的,照這麼說上次的那牛車,還真是他家的?”
“十有八。九,你是沒瞧見那牛有多壯,看來花了不少錢買的。”
“南玹家裏,啥時候便富裕啦?”
他們是書生,但也是個正常男人,隻要是男人誰不幻想自家有牛車的?
而且他們這些人中,沒幾個是富貴人家的,若有那就不是在小鎮上書院,而是去縣裏,或者省城啦。
他們就尋常百姓,農民家的兒子。
有牛,有牛車,那家裏的生活都能輕鬆些,日子也能過得舒心些。
打比方,耕田是用牛犁地,那都能省去一工人的力氣。
去哪裏,走個親戚都是八麵威風。
“南玹,你瞧瞧這幫人,平日裏沒見打招呼的,今個一個接一個,可真夠意思的,不過你不用理會,兵來我給擋著。”
周文方看著四周人的變化,來到褚南玹身旁,用手肘戳了下他。
想免費搭車?
白日青天做夢呢?!
並且這些人是真不了解他們家南玹性子,南玹喜歡安靜。
“嗯。”褚南玹麵色不改,繼續看著手中的書本。
這些書他沒有看過,隻有原主的記憶在,但終究不是自己的東西,需要用到時也不方便,所以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快速看過一遍。
熟悉裏頭的知識,掌握並應用。
周文方這麵卻有忙乎了。
“文方兄弟,你看咋們平日的感情,你給俺說說唄?讓南玹今個載俺一塊回去,反正都順路。”
是,順路。
但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中?
圍觀的人裏,有一小部分人的臉色變了,沒了剛才的吹捧。
“也對,褚南玹妻子什麼身份?那可是十裏八鄉出名的女獵戶,粗鄙得很,當年到及笄年紀都沒人敢娶,如今你們敢坐啊,我可不敢。”
獵戶性子暴戾,誰知道坐她牛車會不會有個閃失?
但說這話的人,純屬吃不到葡萄,在吐葡萄皮,亂開腔,既然坐不成,那就挑撥大家之間的關係。
褚南玹聽聞,看書的手此刻泛起青筋,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閃而過一抹危險氣息。
說他,他可以無視。
但他絕不允許,有人說莊靜初半個字的不是!
正當他慍怒之際,周文方不樂意了,直接跳出來手指著那人,口噴唾沫星子。
“你什麼意思?”
那人鄙夷上下的打量一圈他,環胸抖腿,訕笑一聲。
“就你想的那個意思唄。”
周文方撩起袖子,他最討厭這樣的人,家裏寒酸,思想上還透露著一股酸臭味,見不得人家比自個過得好。
“臭焉巴,難怪你家裏窮了六代!”
窮不過三代,但也得看人。
他打量了下焉巴,不屑道:“就你這樣的貨色,放在嫂子麵前,嫂子都瞧不上你一眼,不過俺不介意替嫂子收拾你。”
這是實話!
要是莊靜初在,會十分讚同。
可那人卻氣不過了。
“周文方你什麼意思?狗腿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