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幾口,掌櫃驚住了。
一轉眼,又喜上眉梢,以為這叫漢堡的東西跟外頭買的包子饅頭差不多,但隻有吃了才知道差遠咯!
“莊姑娘,這是啥啊?”
一口下去湯汁感覺都溢出來啦,肉跟菜都有!
味道還不輸於廚子精心炒製的菜肴,吃幾口感覺勝似吃了一餐飯啊!
他還才用手試著捏了一下,根本不似外頭賣的包子饅頭,中看不中用,一整個捏起來才一小口。
就說那包子,其實沒幾粒肉,全是菜餡的味。
可漢堡卻肉眼都能瞧見,裏頭夾一大塊肉呢!
莊靜初跟李語琴對視一眼,在桌子底下輕輕拍了下李語琴,示意她不要太過激動,常規操作。
“這叫漢堡。”
李語琴微點頭,曉得啦。
這幾天她跟莊靜初學得可多啦,情不露於表,咋們是穩重、若愚的人。
她還順口說一句,“咋樣啊?
實不相瞞,俺孫女捯飭好多天才弄出來的,就獨一份,光外麵這一層酥酥脆脆的皮,就不是外人能學得來的。
沒弄太多,費時間。
掌櫃的,您是第一個吃著的,你若喜歡俺們也不賣了,就送與你。”
莊靜初看一眼李語琴,奶竟舍得?
舍不得。
這不是為了說話好聽嘛?
而且李語琴瞅準了掌櫃的心思,拿捏準了,才敢說的,其實別看她這會兒還談笑風生,但心老滴血咯!
哎喲!
便宜掌櫃的吃了個,痛失十文錢,這還隻是本錢,擱外頭賣啊,不知道換多少銅板呢!
不能算啦,越算她越疼。
果然,掌櫃放在嘴邊的漢堡遲遲沒下嘴巴,咽了下唾沫,將漢堡放在一旁,拿出手絹擦了擦手。
就在李語琴忐忑時,他臉浮現笑容。
“莊奶,這使不得。”
做生意小半輩子咯,這肉多少錢,白菜多少錢,他在清楚不過。
“這是莊姑娘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哪能讓你們白忙活呢?俺買,你們背來多少,俺全要咯。”
這點主他還是能做的。
並且莊靜初剛才提議的不錯,放在前台櫃子上那一擺,隻要有需求的趕路人都會買。
不為別的,一個就能填飽肚子,還美味。
李語琴嘴角笑扯了下,總算沒白栽。
正在她高興之際,餘光瞅一眼旁邊淡定的莊靜初,自個也坐得端正筆直。
“掌櫃的客氣,你跟俺們什麼交情?”
掌櫃的點頭,“是是是。”
見到李語琴兩人這時候還不談錢,還想著要送給自己,心裏熱乎打緊。
瞧見沒人,村裏人就是厚道,不跟外頭的老奸巨猾。
人家如此,他索性好爽一揮手。
“俺是做生意的,不能虧待你們。
之後如果還有,直接往店裏來,俺全要。”
不過到底是個生意人,懂得規避風險。
他思索一下,“這樣吧,之後你們做出多少,俺全要了,不過咋們醜話說在前頭,頭幾天若是沒人買,就此作罷。”
生怕李語琴會多想。
“不過你們放心,黃豆油跟之前說好的蔬菜,有多少咋都照收呐。”
說白了,就是給她們打個預防針。
另外也說了,別因為這事傷感情,李語琴懂,莊靜初更懂。
莊靜初露出標準的微笑,朗聲道:“自然。”
她還說:
“哪怕賣不出去,我們也不能讓掌櫃賠本。
這樣吧。
錢,掌櫃的先不急支付,漢堡跟麵包就放在這裏,且試今天,若是不行掌櫃的想如何處理這些吃食,都由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