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初?”
從酒樓出來後,李語琴就跟莊靜初並排走,用腋下夾著她的手,表情很是不解。
“你咋回事哩?
剛才怎麼把漢堡麵包繼續賣給他們?賣就算了,為啥還留下幾個?”
照她看啊,還不如不賣。
不差那一哆嗦了,卻是讓人瞧輕了。
莊靜初有著自己的算盤,清秀的臉上露出著三分淡定跟七分沉著,將計劃簡單明了的說了一遍。
“奶,他們目前是我們唯一的合作夥伴啊,不賣給他們賣給誰?
我隻是將我們損失做到最小化,至於油價這件事上,回到村子後,我會跟裏正叔解釋清楚,相信他會理解的。”
她停頓了下,表情變得認真。
“不過,奶,此事倒是提醒了我,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得得得,你這孩子,你說現在該咋辦吧?”李語琴聽得雲裏霧裏的,又拿她沒辦法,可是心裏又愁。
還剩五個麵包啊!
這可不少,內部消化,一家人至少幾個不用吃飯了,但白栽錢,她心疼。
莊靜初看到她疼抽抽的表情,靈動一笑。
“奶,我自是有辦法的,走,我帶你去幾個酒樓逛逛,對了,小攤販也不能放過。”
小攤販合作雖比不上酒樓,但麻雀雖小,卻也是肉麻。
不過,她並沒有急於尋找酒樓跟小攤販鋪子合作。
而是先是把鎮上的幾個街道,裏裏外外的轉了好幾圈,最後李語琴實在走不動了,依靠是牆上,咽著幹燥的口舌,垂著老朽的腿。
“停!”
“小初,咱們是在幹嘛?”
她都要懷疑,莊靜初是在溜她呢。
“奶,我在選合作夥伴啊,不過應該是找到幾家適宜合作的了,你跟我來吧,這次不會讓你白跑了。”
李語琴罷手想拒絕,讓她歇口氣吧。
但剛伸出手,動作還沒擺,就被莊靜初拉著往一個看似不怎麼起眼的酒樓走去。
莊靜初觀察過這裏的地理環境了,雖是偏僻了點,但勝在隔壁就是胭脂鋪,還有一件書店。
能在這裏開店數十年還沒歇菜,證明還是賺到不少錢的。
並且,來這裏的人已經算是小有富裕了。
她想的沒錯,剛進去就差點被店小二給攔下來,最後鬧出動靜,是掌櫃的走出來詢問。
“怎麼回事?”
說完,示意小二退下,目光審視的看向莊靜初。
“你們來這裏是要吃飯?”
莊靜初搖頭,“不是,我是想賣於你一樣吃食。”
掌櫃的聽聞,麵露詫異。
開酒樓這麼久了,從來都是他賣東西給別人,現在竟有兩農家人要賣東西給他,他來了興趣。
“哦?”
莊靜初從背簍裏拿出麵包,還沒介紹。
李語琴就搶過話了,老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掌櫃的,你先嚐嚐?
不怕你笑話,這是我家獨一份,外頭沒有賣的,是我們熬了十來天製作出來的,口感一絕,外酥裏香。
嘿嘿,多說了倒顯得我黃婆賣瓜了,你免費嚐一口,不花錢。”
掌櫃盯著麵包,稀罕的模樣的確第一次見。
他叫來小二將麵板切了一小口,這才放入口中。
“咋樣?”李語琴心跑到了嗓子眼,小心詢問,眼睛都恨不得長在掌櫃身上,看一看他此刻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