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焉低頭巧笑,自尊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爹?”
鄭乾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恢複慈祥寵溺的模樣,輕輕點頭,“中,知道你啊善良,但這錢怎能讓你出呢?相信這錢夠芽兒醫治了。”
邊說,他掏出荷包的五兩銀子。
實際上,他低頭時麵色閃過一絲漆黑,太陽穴的青筋抽了抽。
五兩錢不少,他半個月俸錢了!
剛回落雅村不到半天就花出去這麼多錢,要是多呆幾天?他陰狠的目光盯著激動著手接過錢的鄭婆子。
他就沒見過這麼付錢的人,為了錢連自個孫女都能豁得出去。
他不用想閉著眼都能知道,這錢進入鄭婆子的口袋想百分百在花出去,難!鄭芽兒的臉注定會留疤。
莊靜初看著這一幕,皎潔的雙眼充滿著鄙夷跟不屑。
前一秒咄咄逼人,後一秒就臉上笑嘻嘻,嘖,指不定這會讓心裏正mmp呢。
李語琴更是直爽。
“呸!”
她一手拉著小豆丁,一隻胳膊夾著莊靜初的手。
“俺們回家看家裏麵小ji打鬥,爭米飯吃都來得真實。”
瞅瞅,這假惺惺虛假的勁兒。
要真想給鄭芽兒掏錢治臉,早前幹嘛去了?早前跟他們掐架呢,要從他們兜裏麵拔下幾根毛呢!
大家聽聞,又見李語琴跟莊靜初都走了,紛紛掉頭就走。
孫大娘更是埋汰得不行,跟旁邊的兒子,扯著嗓子:“兒啊,咋們做人可不能這樣,俺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小老板姓,娘不奢求你什麼,這輩子真誠做人就中。”
“是,娘,你說小聲點。”她兒子無奈的歎了聲,拉扯著她的衣服。
他知道他娘最近跟李語琴走得近,事事都順著李語琴的心思走,這樣沒有半點問題,畢竟他們的生活質量肉眼可見的在變好。
可是鄭乾是什麼人?
他們是小老板姓,小農民,幹不過鄭乾的。
哪怕老莊家現在生活好了,但不是能跟鄭乾決鬥的人,為了這麼一口氣,不值得就搭上自個,讓鄭乾記恨上。
孫大娘嫌棄的打開他的手,“幹什麼?俺說的你聽到沒有!”
她揪起她兒子的耳朵,大步的往家中走。
這兒子長大翅膀是硬啊,這個家還是她做主,隻要她主做一天就是她說的算,她們跟著老莊家、跟著李姐的腳步準沒錯。
她揪耳朵十分用力,怕不遠處李語琴聽到會心裏不舒服。
誰都不喜歡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再說了,她不是那樣的人!
“疼,疼,娘你輕點,俺聽到了,俺記在心上。”
罷了,他娘都在公開場合說了。
鄭乾肯定心裏已經不舒服,在說了他雖怕事,但不是軟弱的人。
將來哪天鄭乾要是敢找他家問題,他敢跟著對幹。
孫大娘聽著他的話,分到沒鬆開,更是加重力氣,“俺今天晚上就揪著你耳朵,讓你長記性。”
其他家像這樣的情況不在少數。
畢竟村裏麵有不少李語琴的老姐妹們,幾乎平時恨不得跟李語琴穿同一條褲子,以前沒機會表現,今兒有就趕緊的表現。
至於鄭乾?
啟蒙先生不是說了嗎?那就是個軟蛋,欺軟怕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