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如焉瞪大雙眼,氣得臉紅,“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學一些不該說的話,是誰教你的?”
邊說,她將目光落在莊靜初身上,意思不可言喻。
莊靜初清秀的眉頭此刻擰成一根繩,將小豆丁摟在懷裏,溫柔的摸著他長出來的小發揪,道:“煜辰,你說得很好,但下次別說了,讓娘來說。”
她抬起雙眸,淩厲的目光落在鄭如焉身上。
“童言無忌,不知道我兒子說得哪裏不對?難道剛才我們家人不在時,你沒說過半句要挪用我家屋子的話。”
鄭如焉臉紅了起來,她說過,並且說了不少。
在場的褚南玹就可以證明,但褚南玹不是沒吭聲嘛,她以為褚南玹是在默默的讚同支持她做的這一切。
事到如今,她仍然覺得。
“南玹哥哥都沒有反對,你憑什麼反對?”
是的,在她看來褚南玹雖是入贅了老莊家,但莊靜初就是褚南玹的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村婦。
不對,連村婦都不如!
莊靜初是個粗鄙的獵人,什麼都不懂。
所以老莊家的一切,在褚南玹娶了莊靜初的時候就已經繼承過來了。
等於褚南玹才是老莊家那個話語人。
可她錯了,大錯特錯。
“我有同意?”褚南玹聲音冰冷,能一下子將人站在懸崖上,並且推入懸崖。
鄭如焉聽著在一次的冰冷話語,內心再次裂開一條縫。
她此時很想抓住褚南玹的衣袖,好好的問褚南玹最近發生了什麼,是什麼讓你改變了這麼多。
她心痛的看著褚南玹,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南玹哥哥,我以為你沒出聲是不反對,若是知道你不讚同,我定然第一個站出來阻止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李語琴就不屑的冷笑起來。
“嘖嘖!”
李語琴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臉上充滿鄙視跟不屑。
“鄭乾你就是這麼教的你家千金?呸,這都侮辱了千金的名號,我想勾欄裏麵的女人都做不出主動勾搭有婦之夫吧。”
在李語琴看來,去勾欄的男人都是主動去的,所以不存在什麼勾欄女人勾搭男人的說法。
不過,她覺得鄭如焉的操作可比勾欄女子下賤多了。
鄭乾聽聞,臉瞬間變得陰沉。
他出手將鄭如焉拉回身後,省得在這麼多人的場合裏丟人現眼。
“李大娘,我女兒還小不懂事,她是擔心她叔婆奶心切才會說出剛才的一番話來,還請你不要見諒。”
李語琴雙手環胸,冷哼一聲,跟她道歉可沒用。
“我隻是褚南玹的奶奶,小初才是褚南玹的娶的正妻,要道歉跟俺家孫女道歉去,還有啊,鄭如焉你要是真心覺得說錯話了,也該是你站出來跟俺孫女道歉!”
鄭乾知道李語琴是難搞的人,但沒想到會這麼嘴上不饒人。
他能站出來客氣一下就不錯了,還想著讓他閨女站出來跟一個粗鄙不堪的村婦道歉,這要是傳會縣城恐怕要笑掉一群人的大牙吧!
所以道歉?門都沒有。
莊靜初看著四周沉默的氣氛,在詭異的氣氛下,道:“奶,我們大人有大量,豈能跟小人計較?”
其實,她這會兒在心裏琢磨著。
早知道這麼麻煩,昨晚就應該將整個鄭家的人喝的水裏麵下瀉藥,到底還是她將人想象得太善良了。